些调试。他提高光相子放大器增益,耳机声音勉强拉高点。他走到生命终点,赫伯特心想。儿子显然不愿看到提单,毫不在乎跟父亲沟通机会越来越少。赫伯特无话可说。他默默走开,留下父子俩交谈。为何要告诉他这很可能是最后面?假以时日,他自会明白。
辆卡车开到亡灵馆后面装卸台上。两个穿淡蓝色制服人从车上跳下。赫伯特觉得那应该是阿特拉斯星际储运公司人。要运来个刚过世,要运走个中阴身结束。他从容地过去巡视。但就在这时,秘书打来电话。“尊敬肖恩海特先生,抱歉打扰您,有位顾客希望您出手救活他亲人。”她声音有点特别,“那位顾客叫格伦·朗西特,是从北美联盟专程赶来。”
个长着双大手高个年长男子,迈着轻快大步向他走来。他身穿彩色免洗涤纶套装,系着针织宽腰带,脖子上打着浸染粗棉布领结。他头颅大如公猫,头颈前伸,微凸圆眼警觉而温暖。朗西特脸上挂着职业性问候,目光倾注在赫伯特身上,旋即游离,好像已在集中思考将来事情。“埃拉咋样?”朗西特低沉有力地问,嗓音好似经过电子扩音器放大。“准备好谈话吗?她才二十岁,应该比你都健康。”他轻声笑,但那是种空洞笑。他常朝人微笑,或者暗自轻笑,说话嗓门也大,但内心里却从不曾关照他人,也不在乎他人。他那微笑、点头和握手,仅仅是肉体表示。没什能触动那颗孤傲心。眼下,他推着赫伯特,大步流星地折回存放亡灵冰棺,他爱妻身处其中。
“好久不见,朗西特先生。”赫伯特说。他想不起提单内容,不记得埃拉中阴身还有多久。
朗西特将宽平手掌按在赫伯特背上,催他快走。“这是关键时刻,亲爱赫伯特先生。常人难以理解和同伴所干行当。时候不到,不方便透露。们认为目前事态危急,不过希望尚存,未必只有死路条。埃拉在哪儿?”他打住话头,朝四周迅速扫视。
“会把埃拉遗体送到探视室。”赫伯特说。访客不准擅入存放棺柩冷藏库。“您有带编号探视单吗,先生?”
“天哪,没有。”朗西特回答,“早几个月前把它给丢。但你知道爱人姓甚名谁。你找得到。埃拉·朗西特,二十岁左右。棕色头发,棕色眼睛。”他不耐烦地四周张望。“探视室在哪儿?记得以前很好找。”
“带朗西特先生去探视室。”赫伯特对身旁蹭过员工说。这人有意无意地从旁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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