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吃,吃完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累继续睡,睡醒继续哭。第三天,马文文没时间哭,她生病,身体里像是有很多虫子在来回蠕动,开始还能忍住,慢慢地体内虫子越来越多,越来越痒,到晚上时,那些虫子开始撕扯她肉,她拼命地在墙上蹭,在地上打滚,用双手捶打着胸口,就在完全失去理智前,猛然想起在新时尚时李根曾递给她粒药片,放哪儿?她像个疯子似在卧室里翻来覆去,最后在衣兜里翻出药片,急忙塞进嘴里吞下。无法言喻感觉,那些在体内来回蠕动虫子仿佛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天地开始旋转,眼前房间被撤换掉,换成白色。
头发花白周医生又出现,他依旧坐在泡沫凳子上,面无表情地说:“欢迎回来。这次幻觉里你又经历怎样事?”
马文文坐起身,看看自己身体,又摸摸自己脸,最后嗓音沙哑地说:“染上d,y,快要死掉,慌忙下找到粒药片。”
周医生不紧不慢地说:“现在你说哪里才是真实世界?”
马文文不假思索回答:“这里,这里是真实。”
周医生听见这样回答咧开嘴,露出两排泛黄牙齿,满意地点点头说:“这里也不是真实,真实世界在那里……”他慢悠悠地抬起手指向放在门旁堆报纸。
马文文发现报纸上面摆放着本书,她站起身,刚要走过去,天地再次扭曲。她又回到幻觉里世界,这个世界里她躺在地上,外面天已经大亮,有个声音从楼下传来,传进她耳朵,是女人声音“请问屋里有人吗?”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下楼,看见大厅里站着个女人,奇奇怪怪女人,大热天儿,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双眼睛。
那是深邃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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