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洛芒还并没有看那远,他只是边听着,边隐约间有种豁然开朗感觉,仿佛终于冲破束缚许久困扰迷惑,打破内心那隐隐黑暗
“无论是楼既回,还是突然出现在你记忆中那位帝王,他们都有个相同问题,这点也同样在影响着你……”
洛芒怔怔问:“是什?”
“极端。”
洛识微肯定说:“你们想法都过于极端,或是嫉恶如仇眼里不容沙,或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不顾大局,这种极端只会害你。”
他疲惫靠在枕头上,缓缓说道:“若你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强行要求你大度,但你若为君,就必须学着以理智对待切。
此大病。”
洛识微闻言慢慢皱起眉头来,他看着少年,声音骤厉:“洛芒,跪下,平时就是这教你吗?”
小崽子没想到他突然态度转变,顿时愣,甚至有些无措,却还是乖乖地撩起袍子,规规矩矩跪下来。
他有些委屈,抿着唇,却不肯表露出来,只哽着嗓子道:“左相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身边亲近无不跟着鸡犬升天,父亲为这等人伤及自身,甚至在楼既回那里落下怀疑,当真值得吗?”
“错。”
做帝王,纵览全局,并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恰恰相反,身处高位孤家寡人,愈要小心翼翼不可行错踏错,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懂吗?”
这是堂很重要课程。
洛芒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那人疲惫面容,他不像平日里那般玩世不恭,反倒是多几份连楼既回都不急睿智胸襟。
即便是过很久之后,在他早已登基为帝亲自理政,洛芒都仍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今天切。
并且愈发深刻意识到,那人为他,这些年是如何殚精竭虑、步步为营。
床上青年慢慢坐起来,他身里衣,松松垮垮披着长袍,面若白雪薄唇泛紫,眉眼间却有股不可直视锐利。
洛识微冷冷看着他,沉声道:“左丞相九族,确有受益者,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在此行列之内,牵发而动全身,楼既回若杀便是血流成河。
你以为他是单纯为泄愤吗?不,他同时也在警告群臣,若有人相助于你,便于左丞相同代价!”
“蠢货,你以为今日或左相被诛九族,传出去后,知晓内情文武官拜,还有哪个敢冒着断子绝孙风险为你效力?”
他骂着,低低咳嗽两声,见小崽子脸恍然,这才冷笑着道:“洛芒你给记住,莫说这九族里是有无辜人,即便是无人干净,你也绝不能因时痛快而大肆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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