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报警又怕万判断有误坏你们事,所以才厚着脸皮求黎小姐帮忙。”滕鸣给蓝筱找把椅子,扶她坐下。
“你怎会知道们在哪里?”雷涛觉得自己问题实在多余,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查到最后和蓝筱通话号码,追踪到它位置。”黎希颖把腋下夹着迷你型笔记本电脑放在床边小桌上,“其他细节就不多说。”她敲打几下键盘,“现在警察正在勘查现场。你们带去翡翠屏风肯定是被凶手拿走。”
“你们还是报警。”祁向君紧张地问。
“你觉得呢?”黎希颖反问,“梅先生下落不明,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就算你们几个不在意差点被烧成灰,他命怕是也经不起拖延。”
哲学家们用几千年时间讨论人活着意义,希望能够找到个崇高而具有普遍意义答案,却始终找不到满意解答。生和死,哪个更高贵?也许再过几千年仍然无法讨论出令人满意结果。但是对曾经在死亡线上逗留人而言,活着意义就是——还能感受到自己呼吸和心跳是多美好。
躺在医院病榻上,雷涛深吸口气,淡淡消毒水味和刺鼻烟火味比起来竟然美妙温馨。等等,为什还有股汗馊味?雷涛睁开眼,下意识地推下俯身替他掖被子滕鸣。
“你总算缓过来。”滕鸣扶他坐起来。
“蓝筱呢?祁向君呢?”雷涛抓住他胳膊。滕鸣被他攥得只顾喊疼。
“在这里。”旁边病床上,头上和手上都缠着绷带祁向君挣扎起身。
她问起事情经过。雷涛和蓝筱相互补充,却都说不清凶手体貌特征。祁向君只记得自己离开四合院,到停车场取车时脖子上挨下,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被捆在农舍中,从头到尾压根没见过凶手面。
“蓝小姐在隔壁病房。”滕鸣从雷涛手中挣脱出来,“这次啊,算你们几个命大!”
“啊,好险。”雷涛吞口口水,追问滕鸣,“对,你怎会知道们在什地方?”
“哪有那个本事。您太抬举。”滕鸣掏出手绢擦擦鼻尖上汗水,“昨天晚上不敢睡觉,直在等你消息,越等越觉得心里发毛。过十点半,实在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发现你手机关机。给祁先生和蓝小姐打,他们两个也关机。当时心里咯噔下,觉得八成是出事。”
“所以你报警。”
“他打电话把从被窝里拉起来。”黎希颖扶着脸色苍白蓝筱走进病房,“几位,你们胆子可真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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