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电话，打给自己
办公室。看到唐斯曼出现在屏幕上，他轻快地说道：“马上送
整套精密工具和放大屏到
家。要研究些微型电路。”说完他立马挂掉电话，懒得跟唐斯曼解释。
半小时后，有人敲门。他打开房门，看见个销售领班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所有他可能需要微型工具。“您没有具体说明需要什
，”领班说着进
门，“所以唐斯曼先生让把这些东西都送来。”
“放大屏呢？”
“在房顶卡车上。”
普尔心想，也许是找死。他点燃根烟，站在那儿边抽着，边等领班把沉重放大屏和配套操作系统及电源统统搬进他家安顿好。他耸耸肩，心想，真是找死。
它会让机器受损，甚至报废。”它补充道，“检查过，你好像没有中枢控制程序。回答完毕。再见。”屏幕啪闪，黑。
普尔赤条条地站在屏幕前，再次小心翼翼地摸摸那卷磁带。明白，他脑子疯转。真明白吗？这个东西——
他意识到，如果把磁带剪断，世界就会消失不见。对别人来说，地球照样转，但对来说就不样。因为现实，整个宇宙，都来自这个细小装置。磁带边缓慢转动，信息边通过扫描仪传入中枢神经系统。
他想，这卷磁带肯定已经转很多年。
他穿上衣服，坐到大躺椅上——这是他从三星办公室搬回家奢侈品。他点上根雪茄，放下打火机，双手不停地颤抖。他靠在椅背上，吐口烟，在空中弥漫成个模糊烟圈。
“有什问题吗，普尔先生？”领班费力地装好放大屏后，站起身来，“那场事故定让您心有余悸吧？”
“是。”普尔轻声说道，严肃地站在那儿等领班离开。
经过
得步步来，他对自己说。目是什呢？摆脱程序对控制？但是那台电脑说，体内没有控制程序。要去折腾那卷现实磁带吗？这做，又是为什呢？
如果控制它，他想，就能控制现实。起码按目前理解是这样。控制主观意识……但也就这样。客观现实本来就是种综合建构，是人们对众多主观现实假想性归纳。
世界触手可及，他意识到。要是能弄明白这该死东西是怎运作就好。本来只想找到控制程序，实现自主智能——支配自。但有这个东西话——
有这个东西，他不光能支配自；他能支配切。
这让和那些必须经历生老病死人不样，他阴郁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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