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圣西尔声明,“反正和他死毫无关系。是他自己脑血栓发作,个肥大血液凝块堵死他,就像瓶颈里软木塞样。”他想象着那个画面,大笑起来。“苍天有眼啊。”
格特鲁德说:“嘘,听电视。在说什怪事。”她站起身来,走到电视前,弯腰把耳朵贴在扬声器旁。
“肯定又是肯特·马格雷夫那个笨蛋,”圣西尔说,“他又在发表什政治演讲吧。”马格雷夫当四年总统;自由党人,当年正是他击败由路易斯·塞拉皮斯亲自挑选阿方斯·加姆,当上总统。其实,马格雷夫虽然毛病不少,却是个出色政客。他让很多选民相信,选举个由塞拉皮斯控制傀儡做总统,并不是好事。
“不是。”格特鲁德说,边小心地把裙边拉到膝盖上。“好像是太空署消息。科学什。”
“科学!”圣西尔大笑起来,“那们得赶紧洗耳恭听。最敬佩科学。把声音调大点。”
工贾米森。也许是从艘长途飞船上……
这时,那声音突然又变清晰。“……加姆真是个傻子,真不该选他。现在知道这些也没用。喂?”思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声音也更加清晰,“活过来吗?老天爷,是时候。喂!约翰尼!是你吗?”
安格里斯赶紧抓起电话,拨给苏联。
“说话啊,约翰尼!”那声音可怜地哀求道,“拜托,孩子。还有好多想法,还有好多事没做。会议已经召开吗?困在这儿没有时间概念,看不见也听不见。等你变成这个样子,你就知道……”声音再次消失。
这正是威科夫所谓“现象”,安格里斯意识到。
猜他们肯定又发现哪颗猎户星系新星,他心想。这总能让们感觉到存在意义。
“个声音——”电视播音员说,“从
而且也能理解。
二
晚间新闻时,播音员唠唠叨叨地报告说月球上架无线电天文望远镜有个发现,但克劳德·圣西尔却没怎在意。他正忙着为来宾们调制马提尼酒呢。
“是啊。”他对格特鲁德·哈维说,“讽刺是,是亲自操刀为他起草遗嘱,其中包括:旦他去世,就自动开除,把职责通通撤销。告诉你们路易斯为什要这做,因为他不相信,以为立个遗嘱就能保护自己,免得——”他停顿会儿,将几滴干酒配到杜松子酒里,“免得早早死。”他露齿笑,格特鲁德婀娜多姿地坐到她丈夫旁边,回应着笑笑。
“对他来说其实是种解脱。”菲尔·哈维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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