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绕过房子,沿着条
天,贝多芬甲虫庄严肃穆地爬出来,令他感到更加惊讶。就是那只亲眼看到过甲虫,在他红地毯上爬过,心无旁骛、傲然不群,只想着它自己事情。
然后是舒伯特兽。舒伯特兽有点儿蠢,它是只羊形小动物,到处跑来跑去,傻乎乎只想着玩。拉比林特当时直接坐下来,陷入沉思。
保证生存要素是什?轻盈羽毛会强于爪子吗?会强于锋利牙齿吗?拉比林特被难住。他原本期待是群结实獾类生物,长着爪子和鳞片,能够挖掘,适于打斗,会啃会踢。现在这能说是令人满意结果吗?然而,谁知道怎样最有利于生存呢?——恐龙全副武装,却无幸存。无论如何,机器都造好,现在要退回去已经太晚。
拉比林特继续把众多作曲家音乐放进里,个接个,直到房子后面树林里挤满爬虫和小兽,到晚上便到处乱冲,发出尖叫。机器创造出很多古怪生物,令他吃惊不已。勃拉姆斯昆虫朝四面八方伸出很多条腿,就像只圆盘状巨型蜈蚣。它又矮又平,身上覆盖着层均匀绒毛。勃拉姆斯昆虫喜欢独处,它敏捷地爬走,想方设法避开之前刚刚出来瓦格纳兽。
瓦格纳兽体型很大,身上点缀着深色斑点。它似乎脾气很坏,拉比林特博士有点儿怕它,还有巴赫甲虫,种圆球状生物,整整大群,有大,有小,来自《平均律钢琴曲集》②。然后还有斯特拉文斯基③鸟,由奇特碎片构成。还有许多其他动物。
他在外面树林里把它们放出去,它们纷纷离开,尽力蹦跳滚动。但他已经产生种失败预感。每只生物出来时,他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似乎完全无法控制结果。事情已经脱离他掌控,某种强大无形法则巧妙地接管切,这令他非常担忧。这些生物遵从种神秘、客观力量,种拉比林特看不见也理解不力量。这使他感到害怕。
拉比林特停下话语。等会儿,但他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看向他。老人正看着,脸上有种奇怪、哀伤表情。
“知道只有这些。”他说,“很久没有回到那里去,是说树林里面。感到害怕。知道有什事情正在发生,然而——”
“们为什不起去看看呢?”
他松口气,露出个笑容,“你不介意起去,对吗?直希望你能提出这个建议。这件事已经开始令感到沮丧。”他把毯子推到边,站起来掸掸身上,“那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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