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诚信道家中庸之道,欲在此纵横逆流之中安于生。可自甲午之战以来,那弹丸岛国倭寇盗强之心便昭昭然于天下,五千年泱泱大国此刻正是危急存亡之际,国之兴亡匹夫之责。庚年虽为满清后裔,却不忍见国破山河在,望以己之力为苍生振臂呼。
与兄虽只是短暂瞥,却深感兄忧国忧民之心。兄虽身居宅院之中,却心存天下大义,驱虫家族之秘关乎生死,望兄慎之又慎。庚年便是死也可含笑九泉。
庚年此路已至尽头,兄之路尚远。望兄保重,再拜!
爱新觉罗·庚年绝笔,于安阳
潘俊将这封信反复地读几遍,虽然他与爱新觉罗·庚年仅仅只有两面之缘,然而这个年轻人身上却散发着种忧郁感染力,这种感染力让潘俊也觉得相逢恨晚。更让他没想到是仅仅数日之别,却已经是人鬼殊途。
,怎?”时淼淼见潘媛媛副吃惊表情不禁问道。
“此刻方才知道妹妹之所以戴那人皮假面原因,是因为本人实在太漂亮!”潘媛媛虽是玩笑却丝毫没有恭维之意。
“姐姐见笑!”时淼淼说着将那张人皮假面重新戴回去。
“对,妹妹你刚刚说们如果快点儿话便能赶在潘俊他们离开之前会合,难道妹妹你知道潘俊他们会在何时到达兰州城?”潘媛媛淡淡地笑笑说道。
“这……”时淼淼沉吟片刻并未说话,她脑海中闪过个人,这个人便是爱新觉罗·庚年。
“庚年前日清晨便在安阳城旧宅中被日本人杀害!”薛贵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叱咤西北、纵横商场多年西北汉子说到此处之时语气中满怀悲怆之音。
“这封信是庚年在临死前派人秘密从安阳带出来!”薛贵似乎并不等待潘俊答话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潘俊直沉默着,紧紧地握着拳头,他始终想不明白凭借爱新觉罗·庚年身份和地位怎会忽然之间惨遭不幸,他侧着头望着窗外阑珊夜色,此时兰州城像个
“庚年兄怎样?”潘俊坐进停在虫草堂后院辆黑色轿车中,薛贵坐在轿车里低着头,潘俊眼便瞥见薛贵左腕上黑纱,那种不祥预感立刻得到应验。
薛贵从怀里拿出封信,潘俊迟疑地接过信,信封上书:潘俊潘爷亲启。这笔迹虽然陌生,但却写得苍劲有力,潘俊连忙拆开信。
潘俊兄亲启:
见信如面!
兄见此信之时,恐庚年早已成鬼。早年便听闻兄之大名,怎奈无缘结识。月前在北平城中与兄相见,倍感相逢恨晚,只怪庚年无福与兄做毕生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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