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赵希谯,光头诸老又对上余慈,他除头上光秃,脸上也不见半根眉毛胡子,脸上又颇多横肉,面目极是凶恶。他两眼翻,嘿地冷笑道:
“离尘宗小辈都是不知死活?”
余慈正要开口,诸老已紧接着训斥道:“受你家观主请托给你医治,不是让你逞能寻死!你神魂重伤初愈,正是诸邪交侵时候,不思静养,却整日里练剑杀生,积蓄煞气……嘿,要说是你邪魔外道也就罢,偏偏修炼还是玄门正宗,你是嫌心魔滋生不够多吧,嗯?”
上扬调子配合狰狞面目,光头诸老已把“凶恶”这个词儿演绎到极致。余慈却还沉得住气,也不多说,只微笑称是。
诸老看他态度,想再发火,可思及这段时间训斥结果,没又泄气,只能强振精神,呸声,挥手让余慈离开。
天裂谷动乱之后,凶兽妖魔横行,才不得不迁入此间,有些怨言,实属正常。
在甬道中走不久,前面略见开阔,同时有层与灯火迥异青白光芒闪烁,赵希谯远远便叫道:“周兄……”
声音在山腹中回响,前方青白光芒再闪,便消失不见。
越过这层禁制,再上几层阶梯,穿门而入,便是个极大石室。按着厅堂模样布置,摆上桌椅等物,形制还是颇是精美,里面光线比甬道要亮许多,此时主位上正有人端茶啜饮,低头时亮出光秃秃脑壳,映着照明珠光,明晃晃煞是惹眼。
余慈和赵希谯都是微怔,然后齐行礼招呼:“诸老。”
余慈不卑不亢,行礼如仪,道声“诸老辛苦”,便转向厅后。
看着余慈背影,诸老刚才情绪激昂面孔也慢慢沉静下来。他摸着光滑下巴,无意识地挠动,心中困惑像是漫开云雾,越发地厚重。
“这小子,究竟是怎做到?”
余慈应付过诸
那人仍喝他茶,爱答不理,直接把二人晾在那边。
赵希谯朝余慈眨眨眼,躬着身子笑道:“诸老,在下去处置猎……呃,去接飞梭!”
他临时改口,却已是迟,砰地声响,那秃头诸老将尚滚烫茶盏连杯带水砸在他脚下,碎片四溅:“赵家小儿,若再见你撺掇余小子出去打猎,便打断你腿!”
赵希谯吓跳,还好他最是圆滑不过,退步,笑道:“是,是,您老要再见和余老弟出去打猎,您就打断腿,条就行,另条不劳您老,小子自己来!”
他哈着腰,迅速退走,临走还不忘给余慈使个眼色,大约是“帮不你”之类意思,余慈笑笑,将鹰猿尸身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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