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饮罢,余慈下手史嵩先向余慈点头致意,随又大笑:“刚刚来得迟,不知什宝物,让伊辛大师也赞不绝口?”
他这开口,刚刚被谢严冻结空气,又有升温趋势。
对他明知故问话,伊辛和尚微微笑,并不多言,目光移转,看向周有德。
周有德正是心事重重时候,便是饮下那杯酒后,也没有缓解。不过,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知道现在最重要就是稳住,当下展露笑容,将前面介绍言辞换个花样,又讲遍。
史嵩听连连点头:“伊辛大师好眼
少有个目标在前头,做起事来,也雷厉风行……”
余慈知道这些天谋划瞒不过他,但被直接说出,仍微有赧然。想解释两句,却见谢严摆摆手:“去做吧,不论好坏,只要做出来,就比闷在心里强出万倍!”
说罢,不再给余慈多说机会,飒然啸音之中,他驭剑飞空,不知所踪。余慈本想与他说鱼龙事,因为金骨玉碟不见,也不知鱼龙该怎处置,但眼下只能压后,而且……时间也差不多。
看眼外间万家灯火山城,余慈伸手拍击面颊,让心情从前面低潮中脱离出来,再吹会儿冷风,这才迈步进去。到门前,却碰到缩在角落里耿福,这胖子实在是个机敏人物,显然已经感觉到里面气氛不对,哭丧着脸看过来。
看到他,余慈不免想起刚刚突有反应照神铜鉴。此时,铜镜温度不知何时已经降下去,恢复平常状态,可是里面似乎有些细微变化,需要他去挖掘。想到停滞很久研究重见契机,对这位胖掌柜,余慈倒是颇有好感,冲他笑,径直走进厅堂。
他才进去,所有人目光便都移过来。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轻忽谢严态度,不说谢严背后离尘宗,便是谢严本人,其高高在上步虚修为,真使起性子,也足以让在座所有人好看!
余慈很明白这些人想法。所以他从容回到座位上,端起杯子,向宴席上诸人示意:
“当喜则喜,当怒则怒,不加伪饰,谢师伯是性情中人,诸位习惯便好。”
他既然举杯,不管宴席上诸人心思怎样,都要有所表示,当下便也都举杯共饮。只是这里面有两个例外,是金焕,没有谢严在场压制,他傲气绝不允许他附和余慈这等小辈;另外就是坐在他下手赤阴,这位同样高傲美人儿,进来宴厅后显得很低调,不言不语,但在众人举杯共饮之时,她却没有任何从众打算,唇边似笑非笑,冷眼旁观。
这切,余慈都看在眼里,却只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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