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严那剑?”和尚淡淡回应,大半注意力还是放在台子上。
卢明月并不奇怪和尚灵通消息,即使这家伙已经连续半个月没出这地下秘室步。他恨声道:“谢严小儿,若是当年,根指头便灭杀他,何以遭至今日之辱!”
和尚瞥他眼,摇头:“当年是当年,数十年前你碰到他固然可以全胜,但他这数十年间修为突飞猛进,便是将全盛期你放在此时,对上他也最多是个惨胜,更不用说现在这个模样……这种没意义话,说来做甚!”
说罢,他又低头在台子人体上工作,不过忽地想起什,又抬头瞥来眼:“怎回事,这些人你给刮下面子也不少,那些时候都忍过来,怎如今又忍不得……”
大概是手中工作顺利缘故,难得他开句玩笑:“倒听说,夜间你在勾栏里折腾两个红阿姑,乐不思蜀啊。”
卢明月进来之后,本是想说话,但看到这情形也住嘴。
金色光芒如流水般,从石台上人体顶门灌下,漫过表皮肌理,也漫过骨骼筋络。从卢明月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人体开裂伤口露出骨头,也被染成金色。
颜色确实是染上去,而不是光芒映照出错觉。
然后,石台上人体之上百十个伤口,便以可以目见速度收拢愈合。在此过程中,人体汗出如浆,全身肌肉都在抽搐,明明是昏迷状态,却似要被巨大痛苦揪醒。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
卢明月嘿嘿冷笑,笑着笑着,青白面皮上便涨层紫,他咬牙道:“不在女人身上泄火,还能去找谢严拼命去?和尚,你也看到,再这下去,就完,完!”
情绪失控全无先兆,他也不知道心里这团火气为何膨胀得这厉害,他大声咆哮,音波震得密封石室嗡嗡做响,咆哮声里,他挥舞着双手,面目扭曲:
石台上金光散去,台前和尚仍盯着人体,从头到脚看好多遍,似乎全不知室内多个人。看他那模样,卢明月不敢打扰,半晌,和尚才吁出口气,抬头说话:
“怎想起到这儿来?”
和尚身上手上都有溅上血渍,十分刺眼。但抬起头来时,却是鼻直口方,仪表堂堂,唇边蓄着短须,与眉毛样,都是黑白混染灰色,梳理得很是周整——如果不算上面几处血点话。
相比之下卢明月虽然也不算太丑,可脸色白中透着不正常青,胡须稀疏泛黄,像足个酒色之徒,而且他此时脸色更是难看。放下掩鼻手,他呸声:
“这绝壁城是呆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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