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
“梦师妹,你这戒律部高徒,竟畜养生灵,以为玩物,不知是犯哪条戒律哪?”
女冠看他眼,垂眸道:“宗门戒律中,并无不可畜养生灵说。”
李佑难得找个因由,哪能轻易放过,忙大力摇头:“不对不对,要说,戒律部那几部戒律清规,洋洋洒洒上千条、数万字,限得人几乎要成提线木偶般,怎会允许你这不务正业做法?”
梦微被他纠缠,也不生气,只淡淡道:“提线木偶如何修道?李师兄说笑。”
李佑继续抬杠:“左条清规,右条戒律,层层捆上来,不是提线木偶又是什?”
他把。
“对,就是那只!就是和余师兄在南霜湖抓到那只,宗门里肯定没有第二只水相鸟!”
说这话时候,宝光还不自觉地摸着脸,那鸟爪子留下伤痕似乎还隐隐作痛呢。不过,这切都抵不过巧合带来惊喜:
“原来要这只鸟儿,是梦师姐!”
梦微也在惊讶,她视线在余慈和宝光脸上转圈儿,随后浅浅而笑,那抹亮色,便是朴素道袍法冠,也遮掩不住:
“戒律之于修行,从不是束缚手脚,只是规范矫正修道人偏移心性,使其见真性、明真意,合道含真。若是真心地光明,德充道极,于行走坐卧之间,早已是无戒可说,无律可持。即‘戒无不戒,不戒乃戒,戒无所戒,乃为真戒’是也。”
梦微说至此处,目注李佑,轻声道:“若是真触犯戒律,不妨扪心自问,自家道心可是坚定、言行根源于何等心思、是否真没有被私心好恶左右,这点,李师兄是比清楚。”
李佑面色尴尬,显然是说不过她,梦微也不为已甚,她手臂微挑,水相鸟当即展翅飞翔,远去高空,这时她道:
“这水相鸟也不是要,而是为朋友代购。”
“呃,这水相鸟还要送出去吗?”
“原来是余道友和宝光师弟。同德堂上,列出善功消息不过数日,便得这鸟儿,让也很吃惊呢,在此谢过。”
说着,她轻施礼。宝光连道“应该”,说几声,才记得要还礼,又是手忙脚乱。
余慈却没有这僵化,只是略欠欠身,同时看她笑容,觉得极是赏心悦目。
女冠并没有因为出身戒律部,便刻意保持严肃庄重姿态,该笑便笑,毫不做作,前面言行也都是合乎情理法度,令人心折。也无怪乎李佑称她为戒律部第流人物,现在看来,是很恰当。
不过,刚刚还大力夸赞李佑,此时却是有大发现,他凑过身来,圆脸上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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