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他对疼痛麻木,便是有妖魔撕下他皮肉,他也没有反应,只有当他感觉到,妖魔攻击会直接威胁到他生命时,才会近乎癫狂地发动,鼓起最后那点儿——但又从来都没有真正衰竭力量,将自己性命拖回来。
肿胀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耳边也嗡嗡作响,又像是隔着层膜,只是有妖魔嚎叫偶尔穿进来,也是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又有妖魔扑上来,证严努力睁大眼睛,想将挡下,却已经迟步。他只能努力偏偏肩膀,想避过要害,可这时候,妖魔尖啸声,倒飞出去。
证严愣,恰在此空当,打击降临。
这是后颈上记恰到好处冲击,已经油尽灯枯证严和尚连反抗意识都没有,肿成条线眼睛尽力想睁大,却最终挡不住昏眩黑潮,转眼灭顶。
可是所谓“自保”,在大势面前,又显得可笑——如果将这段时间天裂谷发生种种变故连在起看,这分明是个令人瞠目大阴谋、大手笔,它就像是脚下迅猛推进寒潮,要将经过切都碾成碎末。
在这寒潮下,撅起屁股,把头埋起来,不是可笑,又是什?
正确做法应该是找到最高山攀上去,等寒潮退后,再从容回来。
所以,余慈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回到止心观去,将这里发生事告知于舟老道——在他所知天裂谷周边带,最高“山脉”,毫无疑问就是离尘宗。
便在此时,余慈从照神图中看到个人,那是个不应出现在这里家伙。
余慈从崖壁上滑下来,迅速清理掉周围这些尚不成气候妖魔。随又盯着昏迷证严和尚,咧开嘴笑,不过很快,面色又严肃起来。
在照神图上发现此人身陷绝境时,余慈曾经犹豫过是否要过来。最后,他还是站在这里,从妖魔手中将和尚救下。
视线在和尚身上打
※※※
证严上半身靠着崖壁,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支起身子,以抵抗周边这五六头妖魔。
他早就到油尽灯枯地步,每次轻微地伸臂,都会让身上千百道细细裂口重新迸开,便如同千百个小刀细细地剜进去,慢慢地把他凌迟,更别提还有摔断十多根骨头,以及五脏六腑内,时时啮咬阴火,点点地蔓延,揪着他在生死悬崖边上来回晃荡。
这滋味让他发疯,让他恨不能立刻撞死在后面崖壁上,让他想着就此闭上眼,任周边妖魔活吞他。
但心底最深处,还有个念头,始终钉在那里,在他最绝望时候咆哮着、鞭策着,强迫他挣扎,在妖魔尖爪利齿下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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