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图穷（1 / 31）

突然，行标红文字从眼前滑过，柳絮“嗬”地叫出声，毫

1

柳絮发现自己走进死路。

从项家惊险逃走第二天早上，她就找到刘亮成，结果无所获。

刘亮成和文秀娟案点关系都没有，他比柳絮小四届，大三时因小事被室友投毒致重伤，d品是亚硝基二甲胺。这个案子柳絮曾经听郭慨提过，她去找刘亮成，只是本着广撒网，看看能不能得到点作案手法作案动机方面启发。结果柳絮没能得到任何启发，同时她解到警方也已经找过刘亮成，简单谈话后也没再详细跟进，也就是说没发现疑点。

如今，柳絮非但生存空间受到费志刚进步挤压和威胁，而且项伟更明确他在未来作证时立场，这意味着哪怕,bao露战雯雯嫌疑，没有实打实证据，警方多半不会理会。就像柳絮明知道费志刚有嫌疑，却拿他没办法样！

柳絮本把希望寄予刘亮成这条线索，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小小卧房布置成“调查室”，比原来家里小客房更凌乱得多。窗帘半拉，写字台上手提电脑闪烁着，屏幕上是“寄生虫卵入脑”搜索网页，地上行李箱半开，散放着没穿衣服。谋杀通信贴得满墙都是，而《犯罪重建》《痕迹检验》《侦查心理学》《犯罪学》等十多本书散在床和床尾凳上。这间屋子就像迷宫，柳絮在座座山头间兜来转去找不到出路。

郭慨留下线索已经完全梳理遍，新突破口却迟迟找不到。柳絮曾经以为自己在啃这多本刑侦学课本之后有足够长进，所以才有昨天灵光现猜中战雯雯，以及之前蓝色酒吧里想到凶手男扮女装。可是现在她明白自己还差得远，她所有发现都无法转化为真正进展，无法推动调查更进步。

她感受着心里那头正四处乱撞小野兽，告诉自己会有出路。那种感觉——灵感或者是直觉，不论管它叫什，都只差点就能喷薄而出。昨天在项伟家那最后十分钟里她就有同样感觉，这感觉为她带来个名字——战雯雯。她相信自己潜意识已经明白某些东西。来点光吧，燃团火吧，把那团阴影照亮。

柳絮又开始翻阅那些书，六小时里第三次。她看得很快，只看章节名和小节名，脑海中就能跳出具体内容来。她精神已经压榨到极限，她准备好再次出现幻觉。也许会看到郭慨，也许会得到他神秘指引，而潜意识里灵感就会以这种方式浮现出来。然而并没有，方面神经快要绷断，方面又异常清醒，矛盾得让她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