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猛地意识到
什
，脱口而出：“你还爱着她！”
项伟停下来，嘴角慢慢扯出
丝苦笑。
“
以为会恨她，也应该恨她。有那段时间
确是。可是她死。当个人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所给你留下印象，有些慢慢地淡去，有些顽固地留下来。这时候你才明白，自己心意到底是什。”
曾经闪而过念头此刻无比清晰起
相称，也不知是因为商场上殚精竭虑，还是当年那件事受打击所致，或许兼而有之吧。
其实之前那通电话里，柳絮没提这次碰面和文秀娟之死有关系。她对项伟说自己是文秀娟好朋友，这多年过去想再多解下这个人。她说自己知道些项伟和文秀娟之间敌事，也听说文秀娟很对不起项伟。心底里计划，如果项伟不想见面，柳絮会试着用文秀娟被谋杀这件事来打动他，但没想到项伟直接就答应。此刻坐在项伟面前，柳絮觉得，他或许不仅仅是放下与文秀娟恩怨，这两个人之间情感，比想象中更复杂深刻吧。
项伟等着柳絮开口，后开口人把握主动权，这是几年商海里折腾出习惯。
柳絮开始自介绍，从她加入委培班开始，这说起来是有些尴尬，因为正是项伟被甄别，才有她加入。她说自己和文秀娟交往，说自己在文秀娟突然去世后深受打击，在实习时出差错，最后没能当成医生，和费志刚结婚，当这多年家庭主妇。
“晃眼，毕业就这多年，有时候，觉得物是人非。”柳絮感慨地说，“有时候会想，如果秀娟活着会怎样。”
柳絮停下来，等着项伟反应。她等着项伟说为什会忽然想到文秀娟呢，还特意来找，然后柳絮就只能把整理出谋杀者通信事情说出来。
“是啊，真希望她可以活着。”项伟说。
柳絮微觉诧异，隐隐约约间，心里有个念头闪而过，她希望自己可以抓到它，那也许非常重要。
“她是个什样人呢，你愿意回忆她吗？”柳絮边问着，边思索自己到底错过什。
“当然，当然愿意。”项伟话里带着几分唏嘘。他从大军训入学开始说起，说文秀娟最初是如何地受同学欢迎，说到她养小兔子，其实并不是当宠物养，而是作为实验动物练手，结果被同学发现，不被理解而受到孤立。讲大学开始正式学习，两个人越走越近，讲那些在自习教室里坐在起温习夜晚，相伴走回宿舍楼时皓月人影与松涛呼应，讲联欢晚会上那曲箫声绕梁惊艳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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