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5 / 6）

终。处于现实困境中两人谁都不觉得是自己问题尤其时灵仪。两人关系越来越差大吵周两次小吵天天不断时灵仪嘴像刀子骂起来王海波有时想动真刀子。

到九七年头上背不少高利贷两人近乎走投无路。王海波搭上位道上大哥由这位大哥作保加入个走私团伙快艇往来港岛与深圳间除去给大哥抽佣跑趟还能挣不少。价码谈妥王海波以为切妥当时候大哥把他单独叫出来说你现在还差最后步你想在道上搂钱得纳个投名状这样大家才放心你女人不错卖给吧。王海波头皮麻说大哥你让再想想。大哥说行你慢慢想。王海波迈没几步看到几个马仔都冲他冷笑忽然明白过来。见这些人说这些话就已经回不头真要走多半出不大门。他折返回去说愿意。

王海波把时灵仪带到指定小酒吧借口上厕所就把她扔下。大哥在旁边冷巷里等着甩给他百块钱。王海波忽然之间就跪下说毕竟有情分能不能许他有钱给买回来。大哥说行啊。王海波心横说立个字据到时候愿意万块钱把她买回来。大哥笑笑说行啊。王海波拿出纸笔硬着头皮写好签名递过去大哥在价钱后面多加个零说也不能让你水面上跑个两三次就把人买回去你说对不对王海波只好点头。大哥拿着纸甩几下也不签字却问他你到时把这人买回去还有啥意思指望着再把她领回家里呢王海波说这辈子没脸见她到时候您高抬贵手放她自己走就成。大哥说你倒是个有情义就喜欢和有情义打交道让人放心不过不爱写字就按个指印成吗。然后他指挥小弟把王海波按在地上剁下王海波个小手指头蘸着血按指印把字据折好塞进王海波口袋断指扔喂狗笑着说等你带十万块回来找。

王海波没挣到钱。那年香港回归打私力度空前没两个月走私团伙就被端掉等王海波出狱已经是五年之后。他找到大哥问时灵仪情况大哥轻描淡写说句那妞发神经拿着刀全武行实在吃不消早两年就放生你十万块省下来。

“对不起灵仪这条命赔给她也是应该。爸早死妈就在这两天送走她无牵无挂你等两天之后上海滩你随便指幢楼爬上去跳下来也不劳你动手。”王海波脸上涕泪糊作团他气息奄奄向李善斌祈求。

时灵仪那段空缺命运此刻终于补完。算来她恢复自由身是2000年又过年才重返上海这路想必还有曲折但已经不重要。她化个名买个假身份证定是面对不那个曾经心气冲天“时灵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