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这
点，但无法确切地加以定义。很无奈，他有很多预感都像这样。他爱她，所以她这点问题其实也没那
恼人。但他确信自己
感觉是对。
现在，面
在他作为警察整个职业生涯中，费利克斯·巴克曼每次遇到六型，都用这招来伪装自己。他向来喜欢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像这次。他共遇到过四个六型，每个人最终都对他深信不疑。他觉得乐在其中。六型，基因改造计划秘密产物，旦碰上有人声称是他们同类，似乎都会傻乎乎地轻信。
如果不这诈他们，在六型眼里，他就是个“庸人”。如果对方在心理上占有这种优势，他根本无法恰当处理。不如将计就计。如此来，他和六型之间心理优势马上就会逆转。而旦拥有这个基本心理优势，他就能成功驾驭个原本无法控制人。
六型对他本来所具有心理优势，被个虚假声明击得粉碎。对此，他分外感到享受。
有次闲下来时，他对艾丽斯说：“在十到十五分钟内，
能从思辨角度压倒个六型。但如果超过这个时长——”他做
个手势，将个黑市香烟壳揉成团，里面还有两根烟。“超过之后，他们超级DNA就会胜过。只需要根杠杆，就能撬开他们那该死自大狂脑袋。”最终，他找到这根杠杆。
“为什是‘七’型？”艾丽斯问道，“你既然都在唬他们，为什不干脆说你是八型，或者三十八型？”
“自负之罪[33]。手可摘星，过犹不及。”他才不会重复先人历史性错误呢。“会告诉他们，”他曾冷酷地对她说，“告诉他们认为他们会信东西。”后来，事实也确证明他预见。
“他们才不会信你呢。”艾丽斯说。
“哦，见鬼，他们会！”他曾反驳说，“这是他们内在恐惧，他们祸根。他们是DNA重组系统制造出来六型产品。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这个系统能生产自己，那就定能制造出比自己更高级型号。”
艾丽斯对此毫无兴致，她懒懒地说：“你真该去电视广告里推销肥皂。”这就是她对此事全部反应。如果艾丽斯对某事丝毫不感兴趣，那这件事对她而言也基本上就等于不存在。也许她不应该每次都逃避事……但有时候他也在想，报应迟早要来：被拒绝接受现实迟早还会回来纠缠。绝无事先警告地压倒这人，把他彻底逼疯。
而艾丽斯，他想过很多次，在某种古怪意义上，从某种非比寻常客观角度来看，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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