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证据证明真是某个人杀你父亲?你亲眼见过那个掺杂你父亲骨灰乌盆吗?如果都没有,很可能你是被人利用啊!”
翟朗很不耐烦,瞪着眼睛说:“反正来这儿就是要报仇!谁也甭想拦着!”然后,他把父亲照片从杨馆长手中夺回来,“哐”地站起身,径直下楼去。
望着他坚定背影,种不祥预感袭上郭小芬心头。
“咱们也走吧!”杨馆长受点惊吓,似乎不愿意再留在这个有着刀伤桌子前,“这个小伙子只是说来找问《乌盆记》传说,谁想最后差点出人命。”
郭小芬边看她收拾皮包,边笑着劝道:“这就是个没脑子愣头青,您不要真往心里去。不过,也很好奇,咱们县怎会流传这个诡异恐怖传说,还听说如果把死人做成乌盆,放到床下,找个不知情外人在床上睡觉,就能镇魂,是真吗?”
“准确地说,不是镇魂,而是让乌盆里冤魂在找替代或者报冤仇时候,错把睡在床上那个人当成对象。”杨馆长和她起下楼,边走边说,“咱们县自古就是个贫困县,唯盛产就是黄土,所以直以来都有很多人从事砖窑、瓦窑营生。过去年月,穷乡僻壤,荒野上野兽比人还要多,那人也就跟野兽没什两样,为口馒头都敢拼命,遇上个有钱旅客,跟饿狼见到肉似……人,倘若孤身人行走世间,什样遭遇不会碰上?人,要是没有其他人监督,什残忍行径做不出来?自然就会有各种各样恐怖离奇、半真半假传说。”
走出图书馆,杨馆长从自行车棚里取出自行车,推着和郭小芬慢慢地走着。刚刚下过雨街道上,年久失修地砖不是碎裂就是凹陷,到处都积着洼洼小水泊,因此杨馆长不时提醒着郭小芬“注意脚底下啊”“绕着点走”。由于很多路灯都是坏,所以迎面走来面孔律黑黢黢,郭小芬恍惚间觉得其实自己依旧走在900年前渔阳县,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兽,哪个是凶手,是受害者,反正每张脸都是乌盆样颜色……
“教化不到位,那人还不如条训练过狗呢!”杨馆长感慨地说,“们这个县,大概最无人问津公共场所就是图书馆,市民们宁可花上几百元钱去看场脱衣舞表演,也不会花五元钱办张借阅年卡。县里也差不多,随便顿公款吃喝费用,就比拨给们年购书经费还要多。你下次白天来,带你看看,大部分书柜上书都旧得跟出土文物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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