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捷继续讲道:“人们怔了几秒,首先是胡岳向
”刘捷苦笑道,“而坐在陈一新身边的胡岳,也慢慢地站了起来,盯着濮亮。见此情景,赵洪波道:‘我和陈一新的私人恩怨,犯不着这么多朋友剑拔弩张,这样吧,我先上楼在书房等一等,十分钟后,陈一新你想清楚了再上来找我谈,谈得拢,就是私事,谈不拢,就公事公办喽。’说完把酒杯里的红酒一口喝光,用餐巾将嘴一抹,上楼去了,赵怜之追上去刚叫了声‘爸’,赵洪波就瞪了他一眼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招呼客人去!’
“赵怜之手足无措地站在楼梯口,其他的宾客也都一脸尴尬,就连陈一新也坐在座位上发呆,楼上静悄悄的,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墙上挂钟的走秒声,滴答滴答,濮亮那么迟钝的一个人,后来也告诉我说,当时餐厅里的气氛又紧张又诡异,所有人都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所以谁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成为引燃什么恐怖事件的导火索,偌大一个别墅像荒山上的孤坟一样死寂着……虽然赵洪波说了十分钟之后让陈一新上去,但是十分钟早已过了,陈一新依然一动不动。最后管家清了清嗓子,陈一新一怔,才发现每一道目光都望向他,仿佛在问‘你还坐在这儿做什么’?他慢慢地站起身,扶着旋转楼梯的把手向漆黑的楼上走去,胡岳刚想跟上前,濮亮拦腰将他截住了:‘赵总只说让姓陈的一个人上去,姓陈的大小也是个站着撒尿的,不至于走到哪儿都带着保镖吧。’
“陈一新上楼以后,很长时间,楼上鸦雀无声,其间,只有罗谦说饮料喝多了,尿急,去洗手间了,管家说要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没上,也离开了,厨娘自然也不在餐厅里……你别怪我啰嗦,我觉得把每个人当时所处的位置都讲清楚,有利于你更好地理解和分析案情。”刘捷对蕾蓉说,“就在餐厅里的人们因为漫长的等待而感到烦躁不安的时候,就在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让所有人惊心动魄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谁的惨叫?”蕾蓉问。
“可能……是赵洪波。”
“为什么说‘可能’?”
“因为据后来所有的人回忆,就连赵怜之都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是他爸爸在惨叫,只是因为楼上此时此刻除了陈一新就是赵洪波,既然陈一新还活着,那么发出惨叫的恐怕也只能是赵洪波了。”
蕾蓉皱起了眉头:“这个推理恐怕不够严谨吧。”
“在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谁要能百分之百地断定是赵洪波在惨叫,不是反而不正常吗?”
“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