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已定,骆莹轻快地答应声,又问道:“爸,那你说穿什好?”
“嗯,今晚吃个饭。”骆莹表情犹豫,“爸,你说去不去?”
“你觉得呢?”骆少华摁熄烟头,“这件事,和你妈都不能替你做主,还得看你自己想法。”
骆莹唉声,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手伸过来,盖在父亲手上。
“爸,咋办啊。”
股暖意和强烈保护欲涌上骆少华心头,这个三十多岁女人,似乎瞬间又回到少女时代,正在向父亲倾诉考试成绩不佳烦恼,或者征询该报考哪所大学。
婚。”
“哦?”骆少华拿着打火机手停在半空,须臾,点燃嘴边香烟,“你是什想法?”
“不知道。”骆莹显得心慌意乱,“他说和那个女断,会改,再也不会犯—爸你说这男人能改吗?”
改?尿床能改,说脏话能改,偷东西能改,甚至吸d都能改。但是,有些事,能改吗?
骆少华下子想起林国栋,他能改吗?经过二十二年囚禁,他能在黑夜降临时,以平静心态面对活色生香世界吗?
“见见也无妨。”骆少华想想,开口说道,“就算离婚,也未必要反目成仇,聊聊孩子也行。至于要不要复婚,还得看向阳诚意和表现。”
“嗯。”骆莹脸埋在臂弯里,声音低沉,“晖晖长大,家庭不完整,对孩子也不是好事。”
她忽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丝夹杂着怨气和期待神情:“哼,得考验考验他。说复婚就复婚,美得他!”
骆少华在心里轻叹声。女儿终究还是不能彻底放下那个男人。
“那就去吧。”骆少华拍拍她手,“穿漂亮点,让那小子看看,你离开他样能活得很好。”
林国栋是否还有再犯可能,是这几个月来让骆少华最纠结事情。当跟踪成为种习惯,当监视变为种常态,当绿竹苑小区14栋6楼监视点成为他最熟悉地点,骆少华开始忘记自己初衷。似乎这个人、这件事,已经构成他全部生活重心。日复日监控,开始变得机械为之,甚至成为种本能反应—骆少华似乎是为此而生,余下生命也以此为归宿。
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想证明林国栋仍然心存恶念,还是已然脱胎换骨。
“爸?”
女儿呼唤打断骆少华思绪。为掩饰自己走神,他把香烟凑到嘴边吸口,不料烟灰已经燃成长长根,稍加震动,就落在桌面上。
“还是……以观后效吧。”骆少华把烟灰拂去,“怎,他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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