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是愤怒。
个人,究竟是在什样心境下,会把个女人肢解成七零八落几块?
如果他那时就在自己眼前,杜成定会把他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
而且他相信,当时,老伙计们想法和自己是样。
即使,他们最终因为这起案件反目成仇。
力,沿着河岸路驶去。
很快,运河南岸大片空地出现在杜成视野里,这里过去叫河湾公园,2012年,公园被拆除,座寺庙在原址建起,所以,现在这里叫金顶寺旅游区。
杜成把车停在路边,沿着石阶路向下,小心地穿过结满冰霜枯草地,顺着斜坡走到河边。
石桥、凉亭、爬满绿藤长廊已经不在,那棵大树还在。杜成有些微微气喘,他手扶着粗糙树干,低头看着脚下河床。
现在是枯水期,较之夏季丰涌充沛,南运河河水贫瘠许多,能看见河底淤泥和随着水流飘摇水草。有些地方结薄冰,尚未结冻部分在寡淡阳光下冒着微微蒸汽。
杜成点燃支烟,微闭双眼,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这里曾弃置过个女人躯干,那,不管经过多久,定会有某种气息留下来。他要抓住这种气息,然后溯源而上,直至回到二十三年前那个夜里,看清他脸,抓住他手,把镣铐牢牢地戴在他手上。
“喂,那位同志!”
杜成睁开眼,回过头,看见个提着扫把和簸箕,穿着身环卫工人制服老人正严肃地
杜成视线在河水中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片淤泥中。
那就是“11.9”杀人碎尸抛尸案中发现3号尸块地方。时至今日,杜成仍然清晰地记得,当那个沾满淤泥、对向而套黑色塑胶袋被打开时,马健脱口而出那句“操”。
那时大家都穿着身橄榄绿,都很年轻,很能喝酒,抽很多烟,可以在熬夜之后还能精神抖擞地执行抓捕任务。在老刑警面前暗自不服气,把新警叫作小屁孩。热衷于带着枪骑着摩托车四处转悠。对每个犯罪分子都恨得咬牙切齿。
杜成心暖下。他在二十三年后同个地方想起年轻伙伴们,以及他们共同面对件大案。
然而这温暖转瞬即逝。杜成凝视着那片黑色淤泥,仿佛又看到骆少华脱掉皮鞋,卷起裤管,点点把那个黑色塑胶袋拽上岸情形。其实,当他看见那具女性躯干尸块时,第反应并不是恐惧或者恶心。失去头部和四肢躯干并没有太多人类肉体特征,他甚至迟疑几秒钟才意识到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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