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太太……”魏炯试着发问，“是你
朋友吗？”
“不算。”纪乾坤摇摇头，“
只知道她姓
魏炯知道他也在坚持。仅靠双臂来撑住全身体重，他随时都可能滑摔在地上。所以他来不及休息，就急忙把纪乾坤扶坐在轮椅上。
替他盖好毛毯，魏炯直起腰来，两个人同时长出
口气。纪乾坤拍拍他背：“送回房间吧，泡点儿茶，们都好好休息下。”
张海生还在房间里，正弓着腰在纪乾坤床上忙活着，看到他们进来，张海生把手上枕头拍松，摆在床头。尽管他看起来好像是在整理床铺，但是魏炯可以肯定，他正在翻找什
东西。
“你回来？”张海生满脸堆笑，指指单人床，“要不要休息下？”
“不用。”纪乾坤垂下眼皮，抬手示意魏炯把他推到窗前。
乾坤搂住他脖子，魏炯双手向后，托住纪乾坤大腿，用力站起来。
老纪比想象要重些。魏炯下层楼，感觉到腰和膝盖承受巨大压力。很快，他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呼吸也粗重起来。
“累就把放下。”耳边传来纪乾坤声音，“歇会儿再走。”
“没事。”魏炯为自己糟糕体力略觉惭愧，咬咬牙，步步走下去。来到楼，他又犯难，该把老纪放在哪里呢？总不能让他坐在冰冷地面上吧？
“把放在楼梯扶手那儿。”
“去哪儿老纪？让怪担心。”
“随便转转。”纪乾坤没有看他，转身面向魏炯，“小魏，打开那个柜子，里面有茶叶。咱俩泡点儿茶喝。”
张海生见状，只能说句“你们聊”，就悻悻地开门出去。
今天茶是六安瓜片，香气清高，滋味鲜醇。杯热茶下肚，两个人气息也逐渐调匀。魏炯身上汗消大半，舒舒服服地靠在桌边，小口啜着茶水。
纪乾坤拿出健牌香烟来抽，很快，斗室里烟气缥缈，混合着茶香，让人颇为慵懒舒适。魏炯吸吸鼻子，突然想起三楼女人。
魏炯依言行事。纪乾坤侧身趴在楼梯扶手上，双手攥住铁质栏杆，双腿软绵绵地搭在地面上。
“好，去把轮椅抬下来吧。”纪乾坤又嘱咐句，“小心点儿，那玩意儿也挺重。”
魏炯不敢多停留，擦擦额头上汗水，就快步跑上三楼，连拖带拽地把轮椅弄下来。
纪乾坤还保持着那个难受姿势趴在楼梯扶手上，看上去，好像堆被丢弃旧衣服。听到魏炯下楼声音，纪乾坤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眼中还有丝歉意。
“真是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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