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曾警官布置
吗？”弯腰爬行于这条狭长地道中时，冯斯忍不住发问。
“
儿子过去是街面上鬼混胡同串子，后来不小心被人陷害，可能会坐至少二十年牢。是曾警官想办法帮他洗脱
冤屈，还给他介绍正经工作。现在他虽然还是不成器，但总算，活得像个人。”中年人答非所问，但冯斯能听出他话外之音。
这个曾炜，还深通狡兔三窟道理呢，冯斯想。
中年人把他带到地道出口，恰好是胡同另
头。出去之前，冯斯换上事先早就放在地道里衣服，戴上顶傻里傻气黄色假发，这让他看上去和刚才杀马特青年就像是兄弟样。
地道出口处停着辆破旧轻型货车，中年人示意冯斯上车，然后他自己坐在驾驶位上，发动汽车。
里。这里残留着北京剩下为数不多老式四合院群落之，时不时有国内外游客慕名而来感受胡同文化。同样是老房子，这里房屋价格，可不是先前曾炜父母留下旧筒子楼所能比拟。
“你这是要带胡同日游
？”冯斯问。
曾炜依旧不答，他停下车，连火都没熄，拉开车门近乎粗,bao地把冯斯拽出来，把他推搡进个院子。院子里正坐着个摘菜中年妇女，看见两人走进来，露出诧异表情。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从院里间屋子里跑出来个留着洗剪吹发型年轻男人。
“曾哥，你来啦！”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快屋里坐！”
曾炜冲他点点头，径直领着冯斯向屋里走去。杀马特年轻人又转头对摘菜女人喊道：“妈！这位就是常跟你提起曾哥！快去买点凉菜回来，记得带瓶二锅头！”
“
这是跟着曾炜来做客来？冯斯头雾水。
两人走进那间平房。曾炜倚在门口，接过年轻人递过来香烟，边抽烟边和他随意地闲聊着。冯斯更加不明所以，站在房中有些手足无措，心里居然开始想：今晚会被招待吃顿好吃吧？那倒也算是不幸中万幸……
正在转着这龌龊而短视念头，他忽然感到脚下阵颤动。难道是地震？他下意识地退开步，紧接着，刚才站立地面被掀开，从地下钻出个人来。这是个头发几乎掉光中年男人，和刚才那个年轻杀马特长相有些相似，像是父子俩。
“小伙子，快下来！”中年人对着冯斯打着手势。
冯斯愣愣，似有所悟，跟着他钻下去。钻进去他才发现，地面以下居然已经被挖出条长长地道，直通向这个院子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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