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阿姨真是个好人,可惜到最后你还是没告诉她……”冯斯摇摇头,“你恨是你爹,又不是她。觉得这个老太太挺不错,除教子无方之外。”
姜米坐在病床边,叹口气:“你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没法开口。她生活已经够烦躁,不想再给她添乱。”
“死个儿子,得到个孙女,可不觉得这是添乱。”冯斯说,“你不过就是胆怯而已,但能理解你,就像直到现在都不愿意多想爸事情样。大家同病相怜。”
“是啊,同病相怜……”姜米低声说。
二、
1644年左右。
而玄化道院失踪,正是在十七世纪后半段,相差大概也就是十多年到几十年之间。这二者有什特殊联系吗?
除这枚古钱币之外,木盒里还有另外样更加奇怪东西:个彩色小面人。确切地说,这是只“面猴”,火眼金睛,屁股红彤彤,正在翘着长长尾巴作乞食状,看来有三分活泼、三分可爱、三分狡黠,却还有分无赖,实在是栩栩如生,生动非常。
这可是三百多年前手艺啊,冯斯想。那个年代面人,如果用常规方法,肯定不可能如此色泽鲜艳地保存到今天,但玄化道院就像是被生生从时光中割裂样,硬是把这些几百年前东西以近乎“保鲜”手法带到二十世纪今天。
除此之外,木盒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朵性质不明黑色花朵,枚农民起义领袖铸造古钱币,个看来出自民间艺人之手彩色面人。这三样东西汇聚在盒子里,到底想要说明什呢?
挂着“杂物间”标牌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男人走出来。他摘下口罩和手套,认真地洗着手。王璐站在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里看样子是间私人诊所,整洁干净,不过现在大门紧闭,门口贴着“暂停营业”
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病房门被推开,姜米走进来。她手里提着几个装在塑料袋里盒饭,食物香气传出来。
“外面馆子里炒,给你改善改善伙食。”姜米说。
“你可真是人民救星,”冯斯迫不及待地接过塑料袋,“医院食堂是全宇宙反人类中心。”
面吃着盐煎肉和肝腰合炒,冯斯面发问:“把你奶奶送上车?”
“现在差不多该到重庆,今晚飞机。”姜米说,“还有,送不是奶奶,是季阿姨。上车之前,季阿姨再三嘱咐,定要鼓励你,你具体在做什事情她并不想知道,但她希望你无论如何不要放弃,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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