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冯斯长长地出
口气。
“大脑上还有眼睛。”宁章闻平静地补充说。
看着宁章闻略带兴奋
脸，忽然间明白冯斯用意。让宁章闻赚到钱倒在其次，他其实是在为这个孤僻怪人营造种被人需要、被人重视心理氛围，其实也就是给他自立尊严。
这样尊严，用金钱无法衡量。
此后半年里，宁章闻利用他计算机技术帮冯斯不少忙，无论是网游外挂，还是微博刷粉、刷转发都手到擒来。这些事情说起来不太光彩，但由于十年前那桩往事，宁章闻对于“规则”这种东西深恶痛绝，能够打破他人规则，对他而言反而是充满快意。这次冯斯回老家料理父亲后事，就把手里网游都交给他代管。
“这次回家，怎
样？”宁章闻问道。虽然问得有些生硬，但对这个自闭十年怪人来说，已经很难得。
“遇到些麻烦事需要处理，能帮得上忙可能只有你。”冯斯说。他很清楚和宁章闻说话方式，越是把事件描述得复杂，越能让宁章闻感觉到自己重要性。
果然，宁章闻眼前亮。冯斯打开书包，抽出本硬皮字典，从字典里拿出他在别墅里找到两张老照片，把其中张递给宁章闻。宁章闻拿起来看，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个东西……真奇怪。”宁章闻说。
他所指“这个东西”，就是照片上人群背后那个巨大物体。从黑白照片上来看，那似乎是块浅色岩石，但上面花纹又十分古怪，看起来很像是皱纹。“岩石”上还有个破洞，破洞里露出个圆溜溜深色球体。
“你觉得……这个东西像什？”冯斯问，“你直觉比般人更加敏锐。”
宁章闻仔仔细细地审视着那块岩石状物体，缓缓地说：“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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