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拘留所出来那天,面对着杨绍芬嘘寒问暖,宁章闻言不发。他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刺眼太阳看几秒钟,嘴角绽起个古怪笑容,从此以后十年中,他再也没有笑过。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彻底和外面社会断绝联系。在外人眼里,宁章闻基本等同于个疯子。
文潇岚把这母子俩事情向冯斯说完后,充满同情地说:“们帮帮他们吧。”
“帮?怎帮?”冯斯斜眼看着她。
“现在杨教授年纪大,浑身是病,但宁章闻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劝慰个星期,才算勉强把他情绪平复下来。消沉个寒假后,宁章闻没精打采地继续上学。有天家里热水器坏,正好上完体育课浑身是汗,他便索性去学校澡堂。
这所学校澡堂向以拥挤著称,每到高峰时段,无论男女都得光着屁股排队等喷头。无巧不成书,就在等喷头时候,宁章闻听到身后有人在聊天,声音很熟悉,那是同班两个同学。他原本没有兴趣去听别人谈话,但他们却提到个让宁章闻浑身震名字——那个求他作弊同学。
“贺涛真没事儿?”同学甲问。
“没事儿,他姨妈是教务处,估计这学期过,处分就会取消,最后还是能拿到学位。”同学乙回答。
“有关系真好,作弊都能没事儿……那宁章闻呢,也没事儿?”
“他姨妈也不是万能,能把他个人捞出来就算不错。再说,就算能捞,贺涛也不会帮宁章闻。”
“为什?宁章闻不是为帮他才作弊吗?”
“前两天喝酒,贺涛跟说,宁章闻那小子太笨,连作弊都笨手笨脚,差点连累死他。他说,要给宁章闻个教训,就是不替他撤销处分,算那个傻子活该。”
宁章闻默默地听完,默默地退出浴室,穿好衣服回到宿舍。当天夜里,他出现在校内家水吧里,那个名叫贺涛同学正和女友在那里约会。当着水吧里几十个人面,他抄起桌上个玻璃烟灰缸,狠狠地砸在贺涛头上,下、两下、三下……直到被人七手八脚地拉开并死死按在地上,他都没有说过个字,脸上表情也平静得好像什都没发生过。
非常幸运是,贺涛是个硬脑壳家伙,虽然血流满面,外伤不轻,却并没有伤及大脑和神经,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杨绍芬求爷爷告奶奶,又赔大笔钱,才换来贺家不予起诉,最后宁章闻被刑拘半个月。当然,身背处分还恶意伤人,学校开除是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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