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民警说：“她是姜维利
妈妈，
大早就来
，说要帮咱们破案，给她儿子报仇。”
老太太忙不迭地点头，抽噎着说道：“
儿子是个好孩子……就是交些坏朋友……欠点钱……他们都认识……他死得冤啊……”
老人又大哭起来。分局长嘴张张，分明把句“冤个屁”咽回去。他扶着老人，对值班民警说道：“找人给她做笔录，把那些‘坏朋友’都列出来，挨个排查。”
在老人千恩万谢中，值班民警把她扶进电梯。分局长情绪很坏，挥挥手，说句散吧，就回办公室。
走廊里人很快就消失得干二净，只剩下方木和杨学武相视苦笑。
富民小区杀人案现场过于诡异，警方为避免引起不必要恐慌，也为侦查顺利展开，并没有向新闻媒体透露更多情况。然而，无控不入媒介还是掌握关于本案大量情节。案发后第三天，逆子姜维利惨死消息，就已经在各类媒介载体上铺天盖地地传开。之前喊打喊杀民众更是片欢腾。“罪有应得”、“报应”之类词汇前所未有地集中在这起案件上。
人人都成预言家。
也许唯个没有叫好，恰恰是姜维利伤害最重人。
案情分析会刚刚散会，千人等纷纷下楼，各自回到岗位上千活。还没走到电梯口，就看到个值班民警扶着个老太太从电梯上下来。老太太衣衫破旧，身形佝偻，满眼都是泪水，只手死死抓住值班民警衣袖，似乎怕他跑样。
值班民警指指刚刚散会人群，脸无奈地说：“他们负责查办你儿子案子。”说罢，他冲分局长撇撇嘴，举起右手在脑袋上画圈，无声地做着口型，“老太太有点魔怔。”
很明显，郭桂兰提供所谓线索不会对侦查有什
帮助。尽管姜维利社会关系中多是公安机关重点监控人员，但是方木相信本案绝非他们所为。如
老太太脸茫然，似乎面对这样大群穿着制服警察，让她有点懵。犹豫几秒钟之后，她不由分说地抓住离她最近，也最年长法医老郑，扑通声就跪下去。
“z.府啊，你定要给做主啊，”老人哭喊起来，“儿子死得冤啊。”
老郑吓跳，边躲，边指着分局长：“z.府在那儿，就是小兵。”
老太太急忙跪爬过去，拽住分局长裤脚，连喊z.府给做主。
老人哭喊声在走廊里回荡，不少科室人都探出头来观望。分局长脸尴尬，伸手扶起老人，转头对值班民警喝道：“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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