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位于铁东区临山路富民小区七号楼内。小区虽然挺大，但是行将拆迁，住户甚少，所以围观
群众寥寥无几。
中心现场在七号楼四层楼道里。方木刚登上四楼，就被眼前那个巨大水囊惊呆
。几个警察蹬着梯子，正在试图把它从晾衣杆上解下来。杨学武抱着肩膀，眉头紧锁，旁边是拎着检验箱，无所事事法医。
“这是……”方木大张着嘴，“这是什
？”
廖亚凡脸色通红：“
给你做别吧。”
“不用。”方木放下勺子，“加水没用，放
段葱就行。”说罢，他转身向阳台走去，抬头就撞上几件潮湿衣物，显然是刚刚才洗好。
方木看看那些还在滴水衣物，其中，有几件是自己换下内衣裤，不免有些尴尬。
拿根葱，方木又回到厨房，切段，插进粥锅里。转头看看，灶台上还摆着搅好鸡蛋和几根香肠。
他转头看看廖亚凡，笑笑说：“你受累啊。”
虽然模煳，但他还是分辨出那是张人脸。
从墓园回来后，廖亚凡有很大改变。不仅很少化妆，头发也尽可能地保持整洁妥帖。家里不再是啤酒罐、烟蒂满地，每次方木下班回家，都能察觉到房间里有打扫痕迹。
关于过去种种，无论是周老师还是杨展，在廖亚凡心中，想必都已经做个断。那颗狂躁不堪心，正在慢慢平复下来。
生活正在渐渐步入正轨，方木理应感到高兴。然而，他总是高兴不起来。对于前方下站，他虽然模模煳煳地有所预感，却总有些本能逃避。
这天早上，方木在阵焦煳味中醒来，抬头，就看到在厨房里来回转悠廖亚凡。他披上衣服，拉开厨房门，说道：“怎起得这早？”
廖亚凡脸更红，她摆好煎锅，开始炒鸡蛋：“快去洗漱，马上开饭。”
牙刷半，方木手机就响。几分钟后，他已经穿戴整齐，边擦着嘴边牙膏沫，边对廖亚凡说道：“没时间吃，得出个现场。”
直干劲十足廖亚凡嗯声，似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只是不停翻炒着已经成形鸡蛋。
方木有些不忍，又加句对不起啊。
廖亚凡没回话，伸手关掉煤气。
正端着碗水廖亚凡吓跳，手中水也泼洒出来。
同时，方木也看到炉灶上锅粥，白米间混杂着大块焦黄锅巴。
廖亚凡端着水碗，有些不知所措：“没弄好……煳。”
方木笑笑，接过她手里水碗，又舀起勺粥尝尝。
“没事，还能吃，就是有点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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