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艰难地开口:“这多年,你去哪里?”
女孩紧咬着嘴唇,不说话。被问到第三遍时候,女孩突然疯狂地冲门外喊起来:“不是要把送劳教?现在就
女孩虽然被牢牢地铐在椅子上,仍旧不甘心地拼命扭动着。挣扎会,眼见脱身无望,女孩破口大骂起来。各种污秽不堪脏话连珠炮似从女孩嘴里喷出,门外两个警察却是副见怪不怪冷漠表情。
这时,门开,方木慢慢地走进来,靠着墙边,言不发地看着她。
女孩以为终于有可以发泄怒火对象,刚抬起头,愣几秒钟就迅速低下头去,句脏话也生生地憋在喉咙里。
逼仄阴暗讯问室里,只能听见女孩急促喘息声,无论是门口默立男人,还是被铐在椅子上女孩,都不说话,任凭那不断膨胀沉默填充在两人之间。
那不过是几米距离,却隔开绝望与惊喜,羞耻与疑惑。
就听见院子里片嘈杂。抬眼望去,辆警车正疾驶进来,稳稳地停在车位上。个制服警察跳下车,拉开后门。在阵呵斥声中,几个身着奇装异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年轻男女,抱着头,挨个从车上跳下来。
应该是在某地擒获帮小流氓。方木扫眼,低头继续看报纸,然而,眼前却不再是白纸黑字,而是那些男女中个。
仿佛刚才那瞥,像电烙铁般将某个形象牢牢地焊在方木脑海里。
方木眼睛下子瞪大。
那几个年轻男女排着队走进办公楼,时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值班警察打趣道:“呵,大丰收啊,抓串。”
还有彼此经年逃避和寻找。
良久,方木轻轻地挪动脚步,向她走过来。
那几乎难以察觉脚步声,却像抽打在女孩身上鞭子样,她又剧烈地扭动起来,逃离渴望比刚才尤甚。
方木终于走到女孩身边,慢慢地蹲下身来,目光却须臾不能离开女孩脸。
女孩拼命把头扭向另边,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这几个小兔崽子,不学好。”个警察踢排在最后男孩脚,“大白天就在歌厅嗑药。”
“挨个核实身份,通知家长!”另个年长警察边揉着肩膀边狠狠地说道,“先把那丫头给带来――妈,还敢动酒瓶子!”
两个警察拎起其中个女孩,在阵踢打尖叫中,把她拖进讯问室里,麻利地铐在椅子上。
“你给老实点!”年长警察指着女孩,“不把你送劳教就不姓陈!”
说罢,他气冲冲地对另外两个警察喝道:“给看好她,去拿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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