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怔,紧接着,就感到全身都紧绷起来。
“有人捡到那个漂流瓶,对?”
“有人捡到那个漂流瓶,对?”
“嗯。当天早,就有个溶洞清洁工给打电话。”肖望轻轻地笑声,“立刻就想到是你。”
“是你通知梁四海来追杀们?”
良久,方木打破沉默:“多久?”
“直是。”
“这说,从丁树成去卧底时候,你就已经是梁四海人?”
“对。”也许是因为隐藏在黑暗中,肖望回答很干脆,“他自以为做得很巧妙,可是丁树成出现,就知道他是卧底,连他和邢至森通信方式都如指掌。”
“你怎会知道?”
枪,示意方木跟自己出来。方木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只能跟着他步步走出门外。
肖望倒退着来到走廊里,反手打开卫生间对面间包房,示意方木进去。在这十几秒钟内,他手里枪须臾也没离开方木额头。
方木也直盯着肖望,目光却茫然、空洞。他双手还紧紧地攥着那条钢丝,似乎那是唯可以确信东西。肖望坐在他对面,眉头紧锁。
“把它丢掉!”
这句话似乎叫醒方木,他眼神活泛些。低头瞧瞧手里钢丝,又抬头看看面前枪口,方木把钢丝扔在桌子上,忽然笑笑:“你是不是该对说点什?”
“不是你们,而是那四个女孩。”肖望坐正身子,“不想杀你。
“因为就曾经做过卧底!”肖望声音陡然升高,“这也是痛恨邢至森原因!”
即使在黑暗中,方木仍然能感受到肖望身上散发出仇恨气息,宛若条缠绕在他身上巨蛇,随时打算吞噬周围切。
“你别以为邢至森是什好人。”肖望已经完全不打算再掩饰自己情绪,“为他目,他可以牺牲别人,甚至是同僚生命——郑霖他们就是活生生例子!”
“郑霖他们不是为老邢而死,而是为救那几个孩子!”
“那就只能算他们找死。”肖望哼声,“也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钢厂。”
肖望没做声,上下打量着方木。
方木知道他想法,伸手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拔下电池,又把外套甩在桌上。
“没带任何录音设备。”方木冷冷地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肖望脸色稍有缓和。他合上枪机,把手枪插回枪套,想想,又起身关上门,熄掉电灯。
包房里陷人彻底黑暗。两个人坐在餐桌两侧,倾听着对方呼吸和心跳,既无从揣摩,也无法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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