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肖望
手机响
，他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接通电话。嗯嗯几声后，他说
声
知道，就挂断电话。方木感觉吉普车骤然提升速度，抬起头来，恰好迎上后视镜里肖望目光。
“确定无疑。”肖望简单地说，“502。”
方木不由得坐直身子，“先回去？”
“不。”肖望把油门踩到底，“先办你这件事。”
大鑫典当行早已打烊。肖望用警棍在卷帘门上当当地敲半天，周围数家住户都亮起灯，老肥才骂骂咧咧地披衣来开门。看到肖望手里警棍，老肥有些哆嗦，结结巴巴地说自己直奉公守法云云。肖望不耐烦地表明来意，他才恢复生意人嘴脸，开口就要五千元。
简短却清晰地说道：“把米楠东西还给。”
“你……你们是米楠什
人？”骆华惊恐万状地看看方木，又看看肖望，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肖望手里警棍上。
方木没说话，而是长时间地盯着骆华。骆华只坚持几秒钟就放弃，抓起沙发上件外套扔过来。方木把外套里里外外翻个遍，只找到米楠身份证。
“钢笔呢？”方木眉头皱起来，肖望见状，把警棍直直地指向骆华鼻子。
“大鑫典当行！”骆华拼命向后缩着，死死地盯着肖望手里警棍，“卖给老肥。”
“日你妈！”骆华瞪大眼睛，“卖给你才千！”
“又没强迫你卖。”老肥慢条斯理地说，“那是老标派克笔，原厂。”
肖望说：“少废话，把笔拿出来。”验明正身后，肖望从骆华身上掏出钱包，扔在柜台上，拿起笔塞进方木手里，转身就走。
“等等！”老肥在身后大叫，“这才八百块钱啊。”
“那就是你们俩
肖望看看方木，方木略沉吟下，点点头。肖望把外套摔在骆华身上。
“跟们走！”
押着骆华下楼时，方木回过头，对直阴着脸大斌说道：“送她去医院吧。”他冲依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长发内衣女人扬扬下巴，“会出人命。”
大鑫典当行位于城西，赶过去要走二十多分钟。三个人坐在飞驰吉普车里，全都沉默不语。骆华偶尔吸吸鼻子或者呻吟声，眼珠却不断在方木和肖望身上打转。出于厌恶，方木懒得再看他，直默默地看着窗外。
夜晚城市看起来和白天大相径庭。所有街道和楼宇都陌生无比，似乎是凭空出现样。方木忽然有种行走于地下错觉。没错，这就是沉睡于地下另个世界，在这里，无论是行走人还是行事规则，统统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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