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老师并不是吓唬自己,确有人掌握教化场秘密,而且就如方木所言,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
杨锦程坐着发会呆,忽然跃而起,端起面前昂贵茶杯,将里面冷茶饮而尽,然后起身按动开关,走进密室。他要尽快找出这个人。在出国之前,决不允许再发生意外。
黑暗中,辆黑色吉普车悄然滑行在路面上,最后无声地停在天使堂墙外。几个黑影从车中鱼贯而出,翻过围墙,直奔二层小楼右侧而去。
锅炉房门上只缠绕着段铁丝,为首黑衣男子掏出钳子,几下拧开,迅速闪进去。几秒钟后,幽暗手电光在狭窄锅炉房中亮起,另个黑衣男子用手电筒上下照着锅炉,嘿嘿地笑笑,伸手关闭进水阀。
几个人刚要离去,就听见天使堂楼门吱呀声。他们急忙缩在角落里,边提心吊胆地看着轰鸣声渐高锅炉,边窥视着楼门前动静。
杨锦程似乎对他们来访早有心理准备,既没有寒暄,也没有起身让座,只是坐在桌子后面,轮流打量着方木和周老师,静等对方开口。
方木也索性直奔主题:“杨博士,需要有关教化场所有资料。”
杨锦程扫周老师眼,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着,重新戴好眼镜后,他轻轻地说:“不可能。”
方木盯着杨锦程看几秒钟,“杨博士,有权要求你配合警方……”
“但是没有必须配合你义务!”杨锦程打断方木话,“如果你们要硬来话,请相信有万个办法让你们空手而归!”
个男子猫着腰,沿着楼梯迅速跑上二楼。刚上楼,就看见靠近楼梯间房里亮着灯,
方木双手按在桌面上,上身前倾,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杨锦程,杨锦程半仰着头,毫不退让地回望着他。片刻,方木缓缓说道:“杨博士,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下。”
说完,他就转身拉着周老师向门口走去,刚拉开门,就听见杨锦程在身后叫声:“周老师!”
周老师满怀希望地回头,看见却是杨锦程面无表情脸。“周老师———这可能是最后次叫您,请相信,”杨锦程字顿地说道:“会让心理学变得更加伟大。”
周老师苦笑下,转身拉开门走出去,方木跟在他身后,想想,回过头来说道:“你不是想让心理学变得更伟大,你只是想让你自己变得伟大。”
咄咄逼人来访者消失在门外,杨锦程像个泄气皮球样瘫软在坐椅上,刚才还不动声色脸上呈现出副惶惶不可终日恐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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