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平也是脸疲惫,眉头微蹙,和方木简单打个招呼,就坐在办公桌前默默地吸烟。
根烟吸完,边平抬起头,恰好遇见方木目光。四目相对,彼此都苦笑下,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
“杨博士这做……”边平斟酌下词句,“。………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何止是不太合适!”方木终于把直憋闷在心里话说出来,“他点也没考虑鲁旭感受!”
“算。”边平摆手,副息事宁人口气,“他大概是太关注自己专业。毕竟他对鲁旭治疗是很成功。”
起身沿着拥挤过道溜出会场。
今天下午阳光不错,竟微微有些暖意,如果不是院子里遍地落叶,会让人产生春天错觉。方木靠在院子里单杠上,摸出烟来根接根地吸。
作为名科研人员,为阐述观点,拿真实案例来说明问题无可厚非。但是拿大家如此熟悉个人来作为例子,让方木觉得有些不快。杨锦程有意隐去鲁旭名字,但是毕竟这件事就发生在近期,与会者不可能不知道案例中患者就是鲁旭,更何况患者代号“X”就是“旭”字拼音开头字母。想到杨锦程要在台上提及鲁旭勃起障碍,连方木都觉得无比尴尬。
想起在对鲁旭进行心理剧治疗时,杨锦程曾将自己当作个简单道具,方木对他好感在点点降低。但是想到杨锦程在治疗鲁旭整个过程中所起到关键作用,方木又不得不自安慰:也许他就是这样风格;也许杨博士是个视科研高于切人;也许他觉得鲁旭应该有足够勇气来重新面对这件事情……
只是,作为个心理学家,如果对患者可能造成不良情绪如此淡漠,他怎能彻底治愈病人呢?
方木也无心再争执下去,换个话题:
方木隐隐觉得,杨锦程这做,恰恰是因为他正处在个万众瞩目场合之中。
算,如果能让更多警务人员从此摆脱心理疾患,缓解精神压力,那,鲁旭尴尬,自己不快,也许都是微不足道。
方木回到会场时候,恰逢讲座结束,全体与会者起立,向台上杨锦程报以长久不息热烈掌声。杨锦程走出讲坛,向台下听众微微鞠躬,挥手致意。此时,脸僵硬微笑鲁旭手捧鲜花,从舞台侧面拾阶而上,走到杨锦程面前立正敬礼,又将鲜花递到杨锦程手里。
杨锦程单手揽住鲁旭肩膀,台下闪光灯亮成片……
散会后,方木先回到办公室。又过个小时,全程陪同杨锦程边平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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