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先生摇下车窗，大声喊道：“好好睡
觉。”
正在掏钥匙
Q小姐突然停止
动作，慢慢转过身来，头顶声控灯光直泻下来，头乌黑长发下脸惨白如纸。Q小姐动作
男子死命扭动着，眼盯着高高扬起锤子，句话也说不出来。
忽然，Q小姐闭上眼睛，右手无力地垂下，锤子“咣当”声落在水泥地面上。
“
做不到……”
Z先生皱起眉头，但是他显然已经预见到这幕，扭头看T先生眼。T先生马上上前步，拿过Q小姐手里锤子，对准男子头用力砸下去。
咚。
锤子。
“来吧，Q，彻底消灭它。”Z先生轻轻地说，“彻底消灭你梦魇。”
Q小姐表情木然地接过锤子，久久地盯着它，似乎那是她从未见过样东西。
“Q，消灭它。然后你就会好起来，永远摆脱它。”Z先生把手搭在T先生肩膀上，“就像T那样。”
Q小姐扭头看着T先生，T先生迎着她目光，微微颔首。这动作好像给Q小姐些勇气，她拎起锤子走到男子身边，又蹲下去，把扯下男子眼上胶带。
深夜。家小烧烤店迎来批狂欢客人。五男女。他们幅极度亢奋样子，在小包间里又叫又笑，那个女子似乎是狂欢主角，她笑声尤为刺耳。
这是店里最后批客人，老板在柜台后哈欠连天算账，边想，什
事这高兴啊？
他们直到天色微明才驾驶着辆白色面包车离开。
Q小姐已经躺在后座上睡着，她脸贴在毛绒靠垫上，不时发出轻轻呢喃。没有人说话。汽车在那些孤零零路灯边飞驰而过，每个人脸上都不断变换着明暗相间表情，好像都是本领高强变脸艺人。始终躺在黑暗中Q小姐睡姿愈发显得安详。
汽车开到Q小姐租住公寓楼下，睡眼惺忪Q小姐甩上车门，摇摇晃晃地拾阶而上，她手里还攥着那个毛绒靠垫，似乎舍不得放开。
男子脸抽动下，眼睛并没有马上睁开，用力挤几下之后，才缓缓张开条缝。当他看清眼前那把乌黑沉重锤子，顿时惊恐万状地挣扎起来。
Q小姐看着男子，呼吸逐渐沉重，眼中也慢慢盈满泪水。
男子目光从锤子移到Q小姐脸上，有那几秒钟，他停止挣扎，似乎在那张脸上拼命辨认着。
“是你？”两行泪水从男子脸上滑落，“对不起……不是有意……求求你……放过……”
Q小姐开始大声抽泣，她死死盯住那张让她刻骨仇恨脸，慢慢举起手中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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