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小姐大叫声,直挺挺地向后仰倒。
几分钟后,她才悠悠醒转,第眼看到是T
Q小姐目光依次扫过房间里人,深吸口气:“T,你扮演同学好?”
T先生作个鬼脸,“荣幸之至。”
舞台布置已经完成,道具已经就绪,演员也将情绪调整完毕。场戏剧即将开演。
Z先生按下音响开关。
混杂各种声响嘈杂声立刻充满整个房间,所有人再次回到热闹街头。
罗家海拎着大包东西躲到后面;毛绒地毯被展开,之后又被卷起立在墙角。
“那……”所有工作完成后,Z先生走到Q小姐面前,俯身问道:“……你选择谁来扮演你?”
Q小姐指指T先生,“他。”
T先生马上脱掉外套,拿起搭在屏风上件白色衬衫,刚穿在身上,就听见Q小姐又叫起来:
“不。”她咬咬嘴唇,仿佛下很大决心,“还是自己来吧。”
本该慢慢走来Q小姐却在嘈杂声中迟疑,她拿着支冰淇淋,另只手上是两只满满购物袋,全身僵直地盯着屏风,眼中渐渐盈满泪水。
扮演行人姜德先和H先生已经走两个来回,Q小姐还是站在原地不动。T先生有些焦急地望向Z先生。Z先生不动声色地看着Q小姐,低声说:“Q,们最好不要停下来,好?”Q小姐仍旧盯着屏风,喉咙里咯咯作响,可是她显然听到Z先生话,长长睫毛忽闪几下。
终于,Q小姐颤抖着迈出第步。
几乎是同时,屏风后走出只浑身黄色绒毛,巨大无比玩具熊。
不仅是Q小姐,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那实在是幅诡异画面:渐暗街头,步履蹒跚巨熊慢慢逼近纤弱女孩。那张毛茸茸脸上渐渐裂开张大嘴,黑扣子般眼睛也点点拉长、上挑--仿佛正在发怒玩具熊冲女孩张开双臂……
“你确定?”Z先生凝视着Q小姐眼睛。
“是。”Q小姐声音有些颤抖。Z先生笑笑,伸手抚摸下她头发,“好,你是个勇敢姑娘。”
Q小姐站起来,慢慢地走向房间中央。她右手紧紧抓住自己衣领,仿佛那里随时会敞开,露出雪白胸口。她死死地盯着屏风,呼吸急促,似乎对那后面东西既恐惧,又期待。
Z先生作个手势,示意大家都转过身去。每个人都照做。Q小姐注意到这点,局促不安地站几秒钟,低声说:“你们……都面向吧。”
Z先生脸上露出笑容,“很好。Q,这是个很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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