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点吧，”方木指指托盘，“还有这
多呢。”
“饱
。”廖亚凡用餐巾纸慢慢地擦拭手指。
“那……”方木在小山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
杯草莓圣代，“你得把这个吃，否则就化。”
廖亚凡犹豫下，没有拒绝，用小勺子慢慢地吃起来。
她始终低着头，方木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她。半个月不见，廖亚凡似乎又长高些，运动服
袖子有些短，露出长长截手腕，手背上淡青血管清晰可见。她手不像同龄少女那般白皙细嫩，不仅粗糙，而且还有几处裂口。方木想起那个装满土豆铝盆和小刀，轻轻地叹口气。
找到座位后，廖亚凡始终低头坐着，不停地抚摸着书包带。方木想想，笑着说：“你先坐着，
很快就回来。”
点餐时候，方木回头看眼廖亚凡，她正好奇地东张西望。方木心紧下，又从钱包里抽出张百元钞票。
回到座位上时候，方木手中托盘里像座小山。廖亚凡终于抬起头来，表情很惊讶。
“来，别客气。”
廖亚凡还是坐着不动，脸红得很厉害。方木见她不动手，就拆开个汉堡，口咬下去，又把袋新奥尔良烤翅打开，硬塞进她手里。
脸颊上转瞬即逝，很快，那张脸又苍白如初。
“方叔叔好。”她微鞠躬，眼睛始终盯着自己鞋尖。
“放学？”方木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轻松。
“是。”
“怎没回……回家？”
天色渐渐暗下来，廖亚凡注意到这
汉堡很难吃。方木始终搞不清为什会有人爱吃这东西。勉强吃完个汉堡后，就开始喝杯九珍果汁。
廖亚凡吃得很慢，刚刚吃完个鸡翅。邻桌有个小女孩，正大口咬着个汉堡，嘴边糊满沙拉酱。她妈妈手里攥着根蘸好番茄酱薯条，正等着女儿。小女孩咽下口食物，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嘴，妈妈赶快把薯条塞进女儿嘴里。小女孩大口嚼着，冲妈妈“嘻嘻”地笑。
廖亚凡边啃着鸡骨头，边看着那对母女。伸手去拿另只鸡翅时候，恰好遇见方木目光，她手马上缩回来。
“你吃你吃，别管。”方木急忙说。
“饱。”廖亚凡垂下眼皮，轻轻地说。
“会就回去。”
“哦。”方木看看旁边KFC，“请你喝杯饮料吧。”
“不用，还得回去做饭呢。”
“来吧。”方木转身推开餐厅门，“正好也渴，想喝点水。会送你回去。”
廖亚凡犹豫下，顺从地跟着方木进K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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