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七年……文正亦内疚于心,得不寐之疾。(35)
这症状也跟随他生,从那之后,直到去世,他每天少则通宵不眠,多则不过能睡三四个小时。
以如此孱弱身体,承担起挽救国家、填海补天大业,曾国藩艰难竭蹶可想而知。在漫长平定太平天国战争中,曾国藩自述“心已用烂、胆已惊碎”(36)。刘体信(声木)在《苌楚斋随笔》中也说:“先文庄公尝
1843),也就是三十三岁起,曾国藩又发现自己患上眼病。道光二十三年二月初日,曾国藩日记中说自己眼睛问题:“不能看书,眼蒙如老人。”(27)出现视物模糊现象。因此才三十六岁,曾国藩就已经开始戴花镜。后来他在给郭昆焘信中说:“自丁未年(道光二十七年,三十六岁)已用增光镜。”(28)
三十多岁起,曾国藩还发现自己有个问题,那就是不能多说话。话说多,就感觉异常疲劳。这情况越往后越厉害,发展到只要连续说上十多句话,就会觉得“气不接续”,“神气疲倦不支”。
三十五岁起(道光二十五年六月起),他又得皮肤病。身上大面积长癣,“其色白”,遍布全身,“大者如钱,小者如豆”(29),奇痒异常,抓烂作痛。用今天医学知识判断,曾国藩皮肤病很可能是“神经性皮炎”,又称慢性单纯性苔癣,是种常见慢性皮肤神经功能障碍性皮肤病。(30)
严重皮肤病除让曾国藩浑身难受外,还严重影响他体力与精神。道光二十八年(1848)七月二十日与叔父母家书中说:
侄近年以来精力日差,偶用心略甚,癣疾即发,夜坐略久,次日即昏倦。(31)
在给朋友陈源兖信中,他更是这样描述疾病痛苦,说:
今岁以来,颓散万状,阁笔不为字,束书不观页。盖治癣之药无不痛,而身无完肤,触目生愁,遂因是忼愒而不顾耳。(32)
虽然想尽办法,寻遍名医,但皮肤病还是伴随着他也折磨着他走到人生最后天。特别是战争期间,每当军事不利,他身上便“癣痒异常,手不停爬”,以至于搔得浑身出血而仍不止痒。“左腿已爬搔糜烂,皮热作疼。”有时双腿血肉淋漓,“两脚皆烂”(33)。
咸丰十年(1861)五月二十五日,曾国藩在致曾国荃信中甚至叹息说:“疮痒异常,直无生人之乐。”(34)
咸丰七年(1857)家居期间,因为被皇帝解除兵权心情不佳,他又开始患上失眠症。曾国藩好友欧阳兆熊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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