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地往下掉灰。等到身后恢复安静,他回过头,看着有如战场般惨烈景象,身体不由得筛糠样发抖。
终于,他站起来,向前走两步,由于巨大恐惧,每步,都像是沉在水坑里泥塑,点点瘫软着、坍塌着,尤其是五官,仿佛用坏掉电视机播放影像,变形、扭曲得成为莫可名状离奇线条。
他来到羊驼面前,然后指着地上巩柱问:“你在搞什?你为什不踩下去?啊,为什?”
羊驼愣,看眼刚才叫停呼延云。
“看别人做什?在问你!”于文洋双眼突然变得血红,用种歇斯底里声音对着羊驼吼叫,“你为什不踩下去?踩死这只蟑螂!你刚才脚踩下去,他就修成正果,他们根本就是群只配活在们鞋底家伙!”
然后,他下子跳到段新迎父亲面前,蹲下,指着老头子鼻子说:“你让道歉?你配吗?老东西,既然你想听,就再说声‘对不起’,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今后每天上完厕所,用薄荷味儿纸巾擦完屁股扔进马桶里冲水时,也会朝那张纸巾说声‘对不起’,因为那张进口纸巾都比你这条老命值钱!你命贱,你儿子和你孙女命都贱!你们活着唯价值就是用你们死给们带来点点娱乐——你把年纪,为什就不认命呢?”
老头子只是看着他,什话也不说,浑浊泪水盈满在浑浊眼珠上,又从浑浊眼眶里流下浑浊面庞……
于文洋抓着头发,像疯样冲着天花板“嚯嚯”地怪叫两声,然后继续叱骂“:你哭什,你他妈哭什啊?你没听懂话吗?要认命,认命人都是不哭,你不要哭,不要哭好吗?最看不得别人哭,你和你孙女样都那爱哭,这可怎得啊!输就输,输着输着就输习惯啊,反正你们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是不停地输,就像们这样人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不停地赢样。和斗,凭什?打个喷嚏能让这个世界感冒,你死连他妈停尸费都付不起!想杀?真他妈搞笑,真他妈哈哈哈搞笑!你看你们花多少力气来杀,最后就是杀不成,连杀人你们都杀不过!现在下楼,走在街上,洒满阳光街上,看个人不爽,动动嘴皮子,‘扑’下子,他不死也得装死,你们行吗?你们只要敢起这个念头就得把牢底坐穿!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干,是你们夜深人静想都不敢想,为什?为什,为什——”
接下来,于文洋用手指戳着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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