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肘轻抬，动作迅速而优美轻盈，壶中水直泻而下，茶叶上下翻腾，不觉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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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婉卿将茶瓯中茶汤分置于朱岚岫和另
侧王贵妃、杜康妃和卢靖妃茶盏中，腊月再度更换茶叶重新冲泡。婉卿将盛放茶瓯托盘置于赵荣妃身旁条几上，后退两步，腊月上前将已冲泡好茶汤注入茶瓯中，婉卿欲上前斟茶时忽然脚下打滑，正与回身腊月撞个满怀，腊月受惊之下手抓不稳，茶壶“咚”坠落，残余茶汤溅起地水花，赵荣妃发出“啊”声尖叫，她裙摆被溅湿，幸亏壶中茶汤所剩不多，才未烫伤。赵荣妃随身侍女眉儿急忙掏出手绢为她擦拭。
婉卿和腊月吓得双双跪倒在地，口中直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方皇后斥责声随之高高扬起：“不长眼混帐东西，不想活是不是！”
赵荣妃冷眼斜观方皇后，又看眼跪在地上发抖婉卿和腊月，伸手轻轻抚摸自己腹部，语声波澜不惊，“幸亏没有伤着肚子里孩子。今天是皇后寿辰，大喜日子，打打骂骂多晦气，还是饶她们吧”。
“那怎
行，就算荣妃不计较，也不能坏宫中规矩”，方皇后带着不容侵犯威严，“既然打骂晦气，那就扣除二人半年俸银，荣妃觉得如何？”
“皇后向来公正处事，妾身自然没有意见”，赵荣妃保持着她惯有涵养。
方皇后窝肚子火，全对着婉卿和腊月发作：“愣着干什，还不快给荣妃斟茶压惊，将地上清理干净！”
婉卿匆匆蹲下身来收拾地上茶壶碎片和茶叶渣，腊月哆嗦着将茶瓯中茶汤倒入荣妃茶盏后，也赶紧上前帮忙。赵荣妃端起桌上茶盏看眼，“这茶汤浓些，有身子人不宜喝，还请皇后见谅。不过也莫要辜负这上等好茶，臣妾将它赏赐给婢女眉儿可以吗？”
方皇后脸色很不好看，又不好说什，只能生硬答道：“那杯茶本就是荣妃，想赏赐什人都随你。”
皇后今日用来招待客人是皇上赏赐给她御贡茗茶，眉儿听说居然有幸品尝御贡茶，心中甚喜，立即端起饮而尽。这时却听得卢靖妃话里带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腊月泡茶功夫可是流，
喝着浓淡合宜，怎荣妃就嫌浓，真是有身孕就格外娇贵起来。”
卢靖妃这话摆明是说给荣妃和皇后听。赵荣妃笑置之，不作理会。方皇后脸色愈发难看，正待开口，却被声女人惨叫骇得魂飞魄散，定神瞧，眉儿倒在地上，双手扼住自己喉咙，痛苦得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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