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验尸
过程艰难无比。
仔仔细细地检查黄四海尸身，连
根毫毛也不曾放过，却未发现任何外伤。唯恐有所疏漏，第二次用放大镜寸寸地查看，从头发梢开始，直看到脚指甲，连舌根底、指甲缝都没放过，却仍无所获。黄四海全身上下连处擦伤都没有，更没有硬物创、锐器创之类外伤。两个过程足足耗费
两个多小时，聚精会神地检验，直到眼睛酸痛，双肩肌肉僵硬，在解剖室冷气劲吹下，硬是出身透彻毛毛汗。
有些颓唐地跌坐在椅子上，拿起电话向沈恕汇报检验结果。
电话只响声，沈恕就接起来，显然他也在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说：“没别办法，必须解剖。”沈恕说：“既然已经做，就只能坚持到底，即使解剖后也没发现什
，至少证明那个匿名报案电话有误，而们也不算失职。”先给他打预防针说：“尸体瞳孔放大，体表有多处青黑色淤血，符合心脏病发作死亡特征。”沈恕沉默会儿才说：“继
里苦水不少。
黄莺安慰她：“妈，有事说事，你别哭。”又瞅着沈恕说：“爸是在家里过世，那天晚上不算他自己，就只有们三个人在这房子里，你意思也听明白，你怀疑们中间有人害死爸！”
这层意思每个人都想到，有人想得透彻些，有人模模糊糊有些意识，有人不敢往深处想，经黄莺这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林家人脸色都变。
林梅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事情到这个地步，们都成犯罪嫌疑人，要怎办也由不得们。如果不让你们检验尸体，指不定有多少脏水泼到们身上。你们爱咋办就咋办吧。”
林梅婷这几句话说得软中带硬，绵里藏针。她乍看有些软弱，副没见过世面老实模样，其实相处下来，就会发现她骨子里强硬和干练，黄莺和她极为相似。
4
2013年6月7日下午5时。
楚原市安宁殡仪馆太平间。
黄四海遗体静静地躺在太平间冷冻柜里。这是个众生平等地方，任他生前多富贵荣华，抑或穷困潦倒；任他盖世英雄，或者无名鼠辈，旦躺到这里，每个人模样终究都差不多。
解剖黄四海尸体前，和沈恕都有些惴惴。毕竟验尸证据不够充分有力，而林家人同意验尸，似乎也有赌气意思，是林家家庭关系复杂，黄四海死因不明，外人难免说闲话，而警方验尸结果可以帮他们封堵外界悠悠之口；二来也不排除他们存着看警方出乖露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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