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刻扭头瞪向鄢玉,后者眼皮不抬,不紧不慢咽口咖啡,才开口:“觉得要是对顾衍之弄什你意外出轨洗脑,应该会用得着他。今天你们先见见面,热热身。顺便讨论讨论怎样剧情第三者插足才合理,才能顺顺当当离婚。”
说:“…”
李相南对鄢玉话充耳不闻,个劲儿地盯着:“怎就得骨癌?什时候发现?你不是直很健康吗?现在要怎治疗?还能活多久?你不要怕啊,陪着你呢。”
“你这话真像是十几年前韩剧里面经典台词啊李相南。”说,“你能把手腕先松开吗?说实话挺疼,没骨癌也要给你攥出骨癌。”
他立刻松手。在旁边坐下来,默默地看着,不再吭声。本来就没什胃口,他这种仿佛看着具冰凉尸体样眼神摆出来,让连舀起来点白粥都吃不下去,正要放下,面前医生冷冷开口:“最不喜欢不听话病人。给吃下去。”
底线又开始改变。
设想遍顾衍之讨厌样子。觉得还是撑不下去。终于意识到点也不像所设想那样伟大。把底线往下按又按。喜欢个人喜欢很久,终于等到他开口说爱,宁愿这个人为故去哀悼多年,也难以忍受他从此恨。终归自私到这个地步。
只要顾衍之不会随起故去,就告诉他事实。紧紧盯着鄢玉,看他嘴唇。终于过良久他开口,缓缓道:“难怪你坚持要对他心理控制。这种偏执,也只有动用心理控制。”
还抱着丝希望:“有没有可能,他当时说只是哄呢?”
“虽然顾衍之这个人贯居心叵测笑里藏刀,”鄢玉推推眼镜,淡淡说道,“不过,杜绾,你得承认,他从来没在任何场合说过什假话。”
说:“…”
李相南立刻说:“哎你现在还能拿得动碗吗?喂你
终于死心。
鄢玉看看,说:“怎,觉得心痛?”
有气无力地嗯声,低到自己都听不见地步。然后不再开口。不知过多久,忽然觉得手腕紧,白粥倾洒出来,而来人毫无所察,只慌张地问:“杜绾,你当真得骨癌晚期?”
抬起头,看见将近四年未见李相南。
他脸上轮廓较之高考毕业时深邃圈。按照现在普遍女性审美,应该算得上很英俊。可是同时却衣衫不整,领子歪着,扣子系错位置。可见刚才经历怎样狂奔。眼里则有毫不掩饰紧张,还有伤心,看看他,慢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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