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会儿:“绾绾,你没必要这样。”
抬起头来看他。窗帘遮住光线半明半昧,映出他线条美好侧脸。唇角地方微微向上弯翘,还是有点温柔意味。明知道这是假象。可他直这个样子在眼前,难能直保持冷静。
语气坚定:“还是搬出去
他仍是看着,没有开口。
看着他有些不规整衣衫。他向衣冠楚楚,难得见这副模样。猜想着他是什时候发现异常。也许是在晚上,也许是在早晨。然而发生每种可能前提都是他进去卧室。这样想来想去,思路就又慢慢到莫名其妙地方。
将思路打断。病房里还是片静寂。
握握自己手心。低声说:“哥哥,觉得以后们还是尽量少见面好。”
“…”
对面人语气平静:“你还记得你生物老师,这说明你并没有失忆。这才是比较重要事。”
“啊,”不假思索说,“确实记得生物老师,可真不记得你。”
他没有动。眼神冷峻地看半晌,那目光沉甸甸地。突然他开口:“为什要吞安眠片?”
说:“没有吞安眠片。”
顾衍之罔视回答,脸上仍旧殊无笑容:“杜绾,回答问题。”
轻吸口气,接着说下去:“中考成绩出来,填报志愿是C市中。”
他手指捏捏袖口。隔片刻,听到他声音低缓:“刚才打电话给你班主任,把你志愿改成T市中。”
“…”
“C市高中总体都不及T城,你班主任也不推荐你去那里。你熟悉地方是T城,认识人都在这里。”
低着头,说:“那找个房子,搬出去。”
他语气又冷又沉,没有和他这样对话过。那种他将像员工样对待感觉。考虑下,回答:“昨天晚上吃明明是巧克力球,不知道怎吞进肚子里就变成安眠片。大概是当时太困吞错药片吧。”
“为什卧室里会放着安眠片?”
低头看看手背,半晌才把头抬起来,说:“这个。大概是去药店时候也太困,所以买错药片吧。”
这句话导致顾衍之眉心深深皱起。
从不曾在他脸上看到这样表情。他直温柔带有笑意,即使是在会议室中动怒,也仅仅语气微沉,脸上不会变化半分。看着他始终没有舒展开眉心,又过会儿,说:“哥哥,没想要z.sha。真。吞安眠片只是无意识举动,你没必要这担心。下次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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