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没回答,示意林涛接着说。林涛说:“现场勘查也是没有发现任何外来人员侵入的迹象。现场卫生间里,只有他们家人的指纹和足迹。血足迹,却只有死者庄鹏自己的。这个现场和我们在龙番勘查的邱以深的现场非常相似,不知道是凶手留心了,还是巧合,凶手没有踩到足够多的血迹上,所以没有留下可以鉴定的血足迹。”
“所以,我们目前分析是他家人作案的可能性大,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对吗?”刘局长问。
我转头盯着被林涛带回来的板凳,说:“现在,我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那就是这个板凳上,是怎么黏附了死者的血迹的。”
3
就在大家都在疑惑地看着我的时候,县局的技术员
农户家灯是亮的,如果有人翻墙进入现场,还是能看到影子的。我们做了现场实验,在有灯光的情况下,如果有人翻墙,可以看到身影。不过,通过对监控的审阅,我们没有发现有身影进入现场院墙。”
“能确定吗?”刘局长有些兴奋。
毕竟排除了外人进来作案,嫌疑人范围就很小了。
“不能完全确定。”程子砚说,“毕竟灯光情况很难还原到事发当时的情况。但是,我倾向于认为是没有人进入的。”
说完,程子砚见大家没有问题了,就又像我们刚刚进来时候那样,在一张白纸上画着什么了。
陈诗羽接着说:“侦查这边,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庄鹏是镇子上中学的初二学生,平时性格非常内向,不太喜欢说话,学习成绩也一般。据了解,他父亲和他关系正常,并没有什么吵嘴打架的经历。据说庄建文平时工作挺忙的,有的时候还会直播自己的手艺活儿,有几千粉丝,也会通过直播来获取一些打赏补贴家用。庄建文平时有点刁钻刻薄,得理不饶人的那种,所以工友、邻居都和他保持距离。庄建文的妻子乐屏,性格挺懦弱的,内向话不多,平时就是务农,夫妻关系还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想知道,庄鹏最近有什么就医的情况吗?”我问。
“这个我还真是查了。”陈诗羽说,“我们调查的时候,有一个同学说,大约一个月前的一天,他们下体育课回来,发现庄鹏不知道哪里受伤了,一手的血,正在用卫生纸擦。他们关心地问他要不要去校医院,当时庄鹏就一脸极为惊恐的表情说自己不去。后来我们去校医院和镇医院都调查了,从能查到的病历资料看,没有庄鹏的任何就诊记录。”
大家都面无表情,我却欢欣鼓舞地说:“你解答了一个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什么问题?”刘局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