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小满不敢多问。
季如绵缓缓走出雅间。
楼玉中跳完
扇舞，便急匆匆地走向后台，捂着心口刚坐下，又起身从后门走
“姓许，叫许香莲。二九年华，是个姑娘家。”
曲小满好歹也摸打滚爬多年，只需
眼便知道季如绵想问什
。只要季如绵相中这丫头，她便有法子叫这丫头留下来，官籍不官籍，只要她同乐正大人好好勾通定不成问题。
“许香莲……”季如绵喃喃念叨着名字，二九年华，年纪比楼玉中小十多岁，整整小半，不会是他，这分明是个姑娘家，不会是他……
季如绵强作镇定，缓缓回到座椅子上。
“师哥，你觉得这丫头如何？”曲小满试探地问道。
人看得个个屏声息气，似是忘饮酒作乐。
季如绵端在手里
茶盅“叭”地声坠地，他倏地站起身，幽黑双眸直直地瞪着台上舞扇女伶，惊恐与满满难以置信布满
脸。
他嘴唇微微发颤，喃喃地道：“怎可能？怎可能？怎会……”
之前熟悉舞姿，已经恐慌令他不由自主想起记忆深处里某个人，当这女伶转过脸来时，这脸……分明就是模样。明明已经死十年人，怎可能忽然又活着出现在台上……
季如绵脸色依然灰暗，隔好半天才幽幽地道：“是个不可多得好苗子。”
曲小满立即眉开眼笑，道：“师哥，
们还不算太废吧。”
季如绵挥挥手，道：“那丫头眼下在何处？”
“应是在后台。”
“你不用跟着，去好好招呼客人。”
琴声陡落，渐缓渐消，楼玉中双臂犹如春蚕吐丝，绵而有力，宛如个飘逸灵动仙子，将扇子点点收回身前。整支舞蹈动作刚柔并济，如行云流水般酣畅淋漓。
琴声终止，楼玉中将扇子收在怀中静止。台下片寂静，过好会儿，不知是谁，带头起先鼓掌，顿时掌声骤起，响彻整个厅堂。
不止是季如绵，就连曲小满也震惊不已。若是之前《佳人无双》在她看来算是技巧不错，曲《高山流水》配出丹青水墨之画，全天下恐怕也无人能作，除楼师哥……这小丫头先前她怎看都不像是能有这等惊艳全座本事，可偏偏却跳出只有楼师哥达到境界，若不是看脸，甚至让她怀疑那根本就是楼师哥在世。
曲小满下意识看向季如绵，果真，他手在微抖，嘴角微颤。他也定是想到楼师哥。她小心翼翼地叫声：“师哥……”
季如绵强抑着心头震惊，缓缓转过身，镇定地道：“她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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