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4 / 6）

她唯亲人，就是她弟弟。

于是，十七岁那年，曹允果断辍学，开始步入社会，打工赚钱。

“反正已经脏，很脏，不怕更脏。”

在外人看来，曹允正值亭亭玉立年纪，但曹允知道，自己早已经告别青春纯真世界，她内心是座冰冷坟场，除弟弟，没有任何活物能在这里停留。她选择打工方式也就不言而喻。

曹允“打工”得来钱款，部分用于姐弟俩生活开销，部分用于曹刚学费以及学习绘画等课外辅导费用。曹允把剩下钱存在曹刚名下账户里，希望给弟弟今后事业提供启动资金。

弟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醒，他怔怔地靠着墙坐着，看着披头散发像鬼样姐姐。曹允脸上还留着姑父红指印，她在漆黑房间里和弟弟对视着，想像小时候那样过去牵住弟弟手，却最终什都没做。

曹允不知道自己该怎办。报警？她是不敢。沉默？她又心有不甘。找媒体曝光？那弟弟怎办？最好办法，就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姑姑。

可姑姑是这样说：“小丫头你知道吗？要不是你姑父，你那天晚上就闷死在衣柜里知道不知道？你们姐弟俩命都是们给！更何况们养活你们十年！你知道养你们俩十年要花多少钱吗？现在你就付出这点点，就不乐意？给你姑父减压，也是你应尽孝道！如果你以后能帮你姑父生个男半女，给曹家留下点正宗血脉，也算是涌泉之恩滴水相报好不好？”

听着姑姑话，曹允表情越来越冷。她下意识地抠着手指，不知不觉，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

3

总而言之，曹允用非法赚来钱维持着弟弟曹刚学业，并且“望弟成龙”似给弟弟报很多课外兴趣辅导班

从那时起，曹允床，也就成姑父床。曹允身体，也就成姑父玩具。

噩梦持续两年，终于停止。

那天，家里出“意外”，发生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姑姑和姑父因为过量食用含有超量亚硝酸盐(1)豆腐乳而毒发身亡，曹允轻微中毒住院治疗，曹刚因为随班级赴外地春游而逃过劫。

在现场未发现任何疑点警方，最终下达《不予立案通知书》。

再次失去亲人曹允、曹刚姐弟俩被福利院接纳，从此正式在福利院生活。福利院能保证姐弟俩温饱，也能让他们接受最基本义务教育，但这和曹允想要相差还很远。忍辱负重两年已经侵蚀她对自己所有期许，她把剩下所有希望都放在弟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