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怒喝道:“不要再说!”
汪直脸上笑容不减,凝望着他,满面揶揄之色,说道:“当年你在三家村,柳家少爷曾仔细观察过你,早将你性子摸得清二楚,都报告给咱家知道
什叫解决?”
汪直抬起下巴,手指轻轻敲击茶杯边缘,说道:“告诉你也不妨。那个叫百里缎锦衣卫,回京便将韦来虎捉起,向他逼问关于你事情。早他步,预先割韦来虎舌头,让那混账逼问不出东西来。之后看韦来虎撑不多久,便派人去将他做。”
楚瀚听他语气轻松平常,割舌杀人对他显然都是小事桩,不禁背脊发凉,知道眼前这人是个不择手段冷血刽子手,和百里缎残忍狠毒大约不相上下。他吸口气,说道:“你仍旧没回答,你素不相识,当初为何要送去扬大夫处,又从韦来虎手下救?”
汪直饶有兴味地望着他,说道:“怎,救你就定得有理由?你见到人家命在旦夕,或是见到小男孩儿要净身入宫,难道不会想救他把?”
楚瀚道:“那你为何独独救,不救他人?”
汪直哈哈笑,说道:“咱家自有道理。说穿,原因也简单得很,因为你对咱家来说最有用。”
楚瀚听他语气轻蔑冷酷,忍不住打从心底对这人生起强烈憎恶。即使他生最重恩情,却知道自己绝不会因为这人曾施恩相救,而心甘情愿替他办事。
汪直好像能看透他心思般,脸上笑容愈发充满鄙夷,说道:“咱家当然知道,当年虽救过你,但你不见得会为咱家所用。咱家还有别手段,能让你死心蹋地替咱家卖命。不如现在便直说吧,咱家知道怀恩将纪女官那小崽子藏在何处!这母子二人性命,都操在咱家手掌之中。你若不想见他们被打入厂狱,受尽酷刑折磨而死,便得乖乖听话。”
楚瀚忍着怒气,说道:“又怎知你所说为真?”
汪直眯起眼睛,眼中寒光闪烁,语音冰冷,慢慢地道:“咱家也不必如何,只要去跟万贵妃报个信,或是向她手下那叫百里缎锦衣卫通报声那小崽子藏身处,那女人和小崽子立即就会没命。你以为怀恩保得住他们?告诉你吧,咱家地位此刻虽然比不上怀恩那老头子,可是总有日会跟他平起平坐,不分轩轾。咱家和你以前主子梁芳交好,二人联手,随时可以扳倒怀恩。怀恩倒,你那忠贞善良、悲情苦命纪娘娘,转眼就要打入厂狱,饱尝炮烙之刑。小崽子今年才五岁吧?五岁小娃儿下厂狱,要活过两日,只怕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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