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又教她化妆打扮,看来转眼便要被大越国皇帝娶去做妃子。”转念又想:“那也没什不好,总比她干锦衣卫,整日替那面目可憎万贵妃办事好上许多倍。大越国虽小些,她若得宠,说不定也有出头日,当上个贵妃娘娘甚至皇后都说不定。”
但想到她要嫁给黎灏,心中却不禁感到有些不值;黎灏虽然正当盛年,生得表人才,又贵为皇帝,楚瀚却总觉得他配不上百里缎。为何配不上?他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欢宴之中,楚瀚注意到有几个人脸色非常不悦,坐在黎灏身后两个贵妇神情肃然,脸色微微发绿,看服色大约是越国皇后和宠妃。楚瀚心中凛,暗想:“这几个后妃不知势力如何,其中若有如万贵妃那样厉害角色,俩都要吃不兜着走。”
他侧头望向百里缎端丽脸庞,霎时看透她美艳外表之下冷酷残狠,心中更觉后悔:“人家大越国后宫多半上下相安无事,却专程替他们送个小号万贵妃来,多半要将他们宫廷弄得天翻地覆,这可未免太不厚道。”
他胡思乱想,这餐饭只吃得心惊肉跳,思潮起伏,虽有吴士连在他身边不断敬酒,引他谈笑,他却魂不守舍,十句话中只听进两三句。
宴席散后,众王公大臣都心知肚明,知道皇帝纳妃是转眼事。然而百里缎却并非众人想象中大明公主或贵族之女,甚至不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而是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锦衣卫。不出数日,黎灏便发觉这女子极不好待,若仅止于谈笑,那自是相安无事;但若是对她表示丝仰慕之情,多说几句赞美之词,或透露少许追求之意,她立时便翻脸不认人,管你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拂袖而去,点儿情面也不留。
黎灏不禁恼羞成怒,但又不好发作,去向楚瀚探问时,楚瀚又装得傻头傻脑地,问三不知。每回黎灏提起楚瀚“姊夫”,楚瀚便顾左右而言他,或是露出悲哀神情,低头拭泪。黎灏提出纳妃要求,楚瀚就更推得干二净,先说中土之人最重贞节,女子守寡后便不能再嫁,又说即使改嫁也得得到翁姑同意。然而翁姑远在万里之外,姊姊自己能否做主,那也得看她心意。至于她心意如何,陛下为何不自己去问问她呢?
黎灏就是不敢自己去问他姊姊,才来问楚瀚。眼见楚瀚害怕姊姊,更加无法做主,黎灏也束手无策。他本身最推崇儒教,当年元月才颁下饬令:“子居父母丧,妻居夫丧,当居三年制,不得殉情直行,悖礼逆法。”并详细规定,子居父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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