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渴,但感到气息虚弱,浑身疲倦,喝完汤,吃小半碗蒸饭,便再也吃不下,又躺下休息。老妇收拾碗瓢出去,又回进洞来,作手势要他起身。楚瀚全身无力,哪里爬得起身来?老妇却坚持要他起身,伸手去扶他。楚瀚挣扎着站起,只觉阵头昏眼花,几乎又跌倒在地。
老妇搀扶着他来到洞屋后方,但见当地放着个半人高大木桶,里面冒着烟,楚瀚低头看,见里面盛满热水,不禁呆。那老妇弯下腰,从旁瓷瓶瓦罐中取出五六种草药,扔入水中,草药受那热气蒸,登时药香四溢。
老妇望着楚瀚,伸手指指木桶,说几句话。楚瀚瞠目不知所措,老妇便走上前来,伸手去脱他衣衫。楚瀚这才明白:“她是要去洗澡。”心想自己受伤仍重,全身虚弱,何须急着洗澡?但见那老妇坚持,只好点点头,挣扎着脱下沾满血迹衣裤,眼见那老妇仍望着自己,微觉羞赧,赶紧爬入木桶,浸入热水之中。
他感到肩头伤口仍然痛极,全身虚弱,但浸泡在那饱含草药热水之中,身上虚弱和疲惫似乎点滴地离他而去,融化消散在热水里。楚瀚不禁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感到股浓郁药味充斥胸襟,舒畅无比。
却不知瑶族人长年居住于潮湿阴冷深山之中,每人日日都用木桶盛热水而浴,称为“桶浴”,且往往在热水中加入各种治病养生药草,以强身健体,驱寒袪病。楚瀚伤后虚弱,此时最需补充体力,这泡,直将他筋骨损伤消耗修复大半。
他闭目泡阵,感到水温渐渐变凉,那老妇取过个小桶,注入刚煮好热水,以保持水热度。楚瀚心中感激,向那老妇微笑道谢,老妇满是皱纹脸上始终维持着慈祥笑容,叽哩咕噜地说几句话,又在旁边坐下煮水,不时为木桶注入热水。等楚瀚泡大半个时辰,老妇才让他出来,助他穿上衣衫,替他后肩伤口重新包裹敷药,扶他躺下。
楚瀚通体舒泰,昏昏沉沉临睡前,鼻中又充溢在丛林中闻过奇异香味,心中动,侧头见到自己折下那块赭红树枝便放在枕头旁。他伸手拿起,感到触手温润如玉,香味不若当时在那大树旁时那浓烈,但也中人欲醉。他将那段树枝握在手中,只觉手心温暖,头脑异常清醒,顿时明白:“想来这木头具有奇特疗效。当时在丛林之中,已在死亡边缘,这奇木香味和功效不但驱逐大批蚊蝇,更抑止伤口毒性,降低体热,甚至让起死回生。”
他想到“起死回生”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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