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那九个铜圈排成直线,所有竹篾对对排在铜圈中间,形成幅特殊图案。便在这时,但听喀啦声,锁已解开,大门缓缓往内开去。楚瀚缓步走入,借着月光望见门边放着火折烛台,便悄悄关上大门,摸黑点起烛台。
烛光亮起,楚瀚抬头四望,不禁倒吸口凉气。但见面前便是座高约三丈石碑,却是价值仅次于三绝之汉武龙纹屏风“唐太宗天可汗天威无疆碑”;旁边两尊古观音半跏坐彩漆木雕像,应是五代龙门石窟之物;四周更陈列无数珍奇宝贝,在烛光下闪耀争辉。原来这里竟是上官家藏宝窟!
楚瀚信步走去,浏览着件件珍品,但见每件物品前都以金匮盛放纸版,版上详书该物名称、历史、来处、取者,取者有上官家、柳家和胡家历代祖先和当代人物,其中有几件写着“胡至刚”和“胡至柔”,他知道那是胡星夜父亲和叔父;也有七八件写着“上官多雪”,楚瀚知道那是上官婆婆闺名,另有三五件写着胡星夜、柳攀安名号。那对冰雪双刃也陈放在室中,纸版上写着“上官无嫣”,墨迹犹新。上官无影取回“北宋定窑白瓷婴儿枕”和柳子俊取回“唐代春雷琴”,则被陈列在隔壁较小房室中,显然这两样事物在这藏宝窟中,只算是次品。
绕过排宝藏,但见后面另有室,室中四面墙上挂满字画,有宋神宗瘦金体《小楷千字文》,有“天下第行书”王羲之《兰亭集序》,“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祭侄文稿》,张旭狂草《古诗四帖》,怀素《自叙帖》,苏轼《归安丘园帖》,更有大唐则天女皇“无字碑”拓本,及商君祭天饕餮纹大青铜鼎拓本等。
楚瀚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许多宝物聚集在处,不禁深深受其吸引,举起烛台仔细阅读陈列在每件文物之前纸版,只觉得每样事物都珍贵无比,有蕴含着动人心魄传奇故事,有述说着历史人物绝世奇才,有见证着历代英雄帝皇洪图霸业,喜怒悲欢,爱恨情仇。他边观看,心中不禁升起个念头:三家村历代前辈并不只是寻常盗贼,而是极有品味、极有坚持、极有气度人物。他们取都不是寻常金银珠宝,而是世间最最珍奇稀异之物,这些事物分处各地可能各自孤独,聚在起却有如众星争耀,有着令人屏息震撼。他第次体认到:窃盗并非只是门低下卑鄙行业,而能有其尊严,有其格调,有其崇高目。
想到此处,忽听身后传来声轻笑。楚瀚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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