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孙宇说,“说明田莹在受伤之后,就没有离开沙发。她拖鞋穿在脚上,但并没有在地面上留下痕迹。”
“这个痕迹很能说明问题。”汪法医说,“说明穿这个拖鞋人,就是凶手,不会有其他人。而管天中本应该穿鞋,又没有穿鞋。那,还能是谁作案?”
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来,看着这具惨不忍睹尸体。死者颈部有几个创口,看起来是单刃刺器反复刺击颈部而导致多根颈部血管断裂而死亡。她腹部,确实被锐器切开个很大裂口,弯弯扭扭,却剟开很大面积。腹腔内大网膜和小肠拖出体外很多。
“腹部切口导致肠管溢出,这倒是很常见。”说,“但是连腹腔内大网膜都流出这多来,显然就不是自然溢出。”
“啊?那是?”林涛和程子砚同时哆嗦下,齐声问道。
衣被翻卷至乳房下,整个衣服前襟都已经被血液浸染。因为大量血液黏附,头发胡乱地遮盖着死者面孔,根本看不清容貌。这倒是没什,更加触目惊心是,死者腹部有个巨大切口,腹内大网膜和肠子都已经流出体外,随意地散落在尸体身旁。死者所躺灰色布艺沙发似乎都快要被染成红色。
“血流得多,更容易让凶手留下血足迹、血指纹等痕迹。”说。
“哦,这个们都仔细看过。有血迹,全部只限于客厅。”名叫孙宇痕检员指指往内侧房间通道,说,“其他区域都没有血迹。而且,客厅所有角落、摆设们都看,只有血迹擦蹭痕迹,而没有发现有鉴定价值血指纹。”
“这个也正常,染血手指移动擦过物体,是留不下指纹,只有去拿或者去按某个东西,才会留下指纹。”林涛给解释道。
“那足迹呢?”问。
“是凶手主动将死者腹腔内容物拽出体外。”沉声说道。
“这就更能说明这起案件性质。”大宝说,“这个管天中看来是压抑得够狠啊,这种愤怒直无处宣泄,在田莹死后,才这残忍地宣泄。”
回头看眼大宝,余光瞥见林涛和程子砚
“血足迹更清楚。”孙宇指指地面上圈出红圈,说,“地面血足迹有不少,有交叉、覆盖,看不出行走路径,但是有点可以肯定,只有种鞋印花纹。”
“种?”问。
孙宇指指门口拖鞋,说:“就是那双拖鞋。”
“管天中脚上没有穿鞋。”汪法医提示道。
点点头,说:“那,田莹拖鞋印,也没有在现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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